姚靖了望着刘轻舟的身影,微微颔,边上一个短须长脸男人说道:“大哥,这姓刘的好生无礼,我们兄弟美意请他,他还借端推委,实在可气!”姚靖远扭过甚,目光直视着他,厉声道:“五弟,话怎可如此说?刘掌门乃是武林豪杰,一派之主,他如此仓猝,必然是有甚么大事要办,何况他还帮我们杀退金狗,我们岂可背后说人好话?”那男人一低头,道:“大哥经验的是,小弟失礼了,请大哥惩罚。”姚靖远道:“算了,我们也走吧,以免一会金狗又杀过来抨击。”
从襄阳到燕京府,约有两千多里,便是骑着快马,也需十多天方能赶到,这还是路上不碰到甚么事情的环境。6十三重伤初愈,天然是受不得劳累和颠簸,二人也只能是逛逛停停,一天也就行出百十余里。
刘轻舟笑道:“本来是姚家昆仲,中间必定是老迈姚靖远了?四年前便听闻诸位的大名,本日有幸得见,幸会幸会!”姚靖远道:“本来刘掌门竟然传闻过我们,真是幸运。不知刘掌门本日缘安在此?”刘轻舟回道:“我受人之托,要到北边去办件事情,本日能与姚家昆仲并肩杀敌,倒是一大快事。”
6十三咬牙恨道:“刘掌门,这些金狗实在可爱,不住的烧杀劫掠,却不幸我们大宋的子民遭了秧了。”刘轻舟拔出宝剑:“十三兄弟,你乘马先往东北方向的渡口赶去,待我上前去,杀他几个金狗,出出这口恶气。”6十三摇点头道:“刘掌门,小人如何能让你一小我陷于险地,再说那是上百的金狗,便是楚霸王再世,也要费好大的力量,才气杀光他们。刘掌门,你还是不要冒险啊。”
刘轻舟闪身上前,勒住马匹,向那群人问道:“可知金狗有多少人马?”一人大胆,看了看刘轻舟,回道:“这位大爷,金狗约莫有百十号人,有二三十个骑着马,您还是快点跑吧,他们杀人不眨眼的。”言未毕,便一溜烟儿的向东南跑去了。
话音方落,只见远处一骑绝尘而来,不是刘轻舟另有谁?6十三赶紧赶上前去,拉住了马的笼头,刘轻舟翻身上马,跟6十三边走边道:“十三兄弟,久等了吧?”6十三细心看了看,问道:“刘掌门,你没有受伤吧?”刘轻舟哈哈大笑:“无事,碰到了几个同道中人,我们合力斩杀了二三十个金狗,剩下的一哄而散,全跑光了。”
刘轻舟翻身上马,对姚靖远道:“多谢诸位吉言,告别!”一抖缰绳,那马一声长嘶,便向前奔驰而去。
这一日,他二人行到了黄河渡口,只见打西边逃来了一群灾黎,衣衫褴褛,面有菜色。边跑边喊道:“快跑啊!金狗过来啦!正在杀人啦!”
这边九人相互见礼,刘轻舟拱手道:“方才要多谢八位豪杰互助,鄙人衡山刘轻舟,不知八位贵姓大名?”只见一名精干男人站出来,对刘轻舟见礼道:“本来是刘掌门,失礼失礼。自金狗南犯我大宋后,我们兄弟八人就在这黄河边做些打劫金狗的谋生,江湖人送外号‘黄河八盗’,戋戋贱名,不敢污了刘掌门之耳。”
好个刘轻舟,倒是艺高人胆小,只见他双腿将马一夹,脚尖在马腹上悄悄一踢,那马儿吃痛,便向前跑去,待赶出去三五里。就瞥见一群金兵正固执刀枪,摈除着几十个百姓,凡是有落单的,不是被踩死在战马下,便是被金兵砍死。刘轻舟双目欲裂,咬牙切齿,大吼一声:“兀那金狗,休要伤害百姓!”言未毕,就见刘轻舟从顿时一跃而起,寒光一闪,一名金兵尸分离,倒上马来。那群金兵本来觉得又来了一个送命的,却不想就这么被杀了一个,呆立一下,便都回过神,也顾不得那群百姓了,一个个大吼大呼的挺枪执矛,刺向刘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