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雍这么一问,独孤剑也是愣了一下,当初救下他们的时候,虽说是想获得一个“奇货可居”之利,可究竟应当如何做,他本身也不晓得,更何况这几天他一向在疗伤,更是没故意机去思虑这个题目。而徐天常也并没有甚么好的主张,是以这几日每当张谨言提起这件事情,他老是会对付畴昔,让他们再等等。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沉默,的确,站在一个汉人的态度来讲,对女真人的罪过确切是恨得咬牙切齿,可细心想一想,历朝历代,又有哪一名贵爵将相手上没有沾满鲜血?敢说本身没有乱杀无辜?敢拍着胸脯如许说的人,只怕确切是凤毛麟角,少得不幸。
饭桌上世人一阵酬酢,庆祝了独孤剑病愈,独孤剑也向世人报答了保护之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完颜雍俄然开口问道:“二位大侠,我们跟着诸位已经在此养伤足足五天了,不知何时能够放我们分开?”
完颜雍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去接话,他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有这么一番谈吐,已经出乎了统统人的料想,关于“靖康之耻”一事,他确切不好去说甚么。虽说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这类事情常有产生,但像金人如许将统统的王公大臣、女子家眷全数掳走,肆意吵架****的,也确切只要他们这么做过。
到阿谁时候,完颜雍、张谨言和布萨虎三人的去留就真的成为题目了。现在看来,这三小我如果当时不知情的环境下,一刀杀了,倒也干脆。只是现在晓得了内幕,他们并没有做下恶事,反而对待汉人也比较和睦。如果真的将他们杀了,倒是不该该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他们倒是谁也不肯意这么做。
而他的母亲乃是李洪愿乃是渤海族人,聪明无能,贤达仁慈,完颜雍自小受母亲教诲,敬慕中原文明,在对待汉人的态度上也是非常友爱,故而大师对他们三个的敌意也没有那么深了。
完颜雍听了,略微思虑了半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腾地一下站起家来。只见世人的目光又全数集合到了他的身上,“独孤大侠,我内心明白,对于这场战役,如果现在我在这里说是大金国的不对,是我的叔叔伯伯们挑起了这场战役,对他们的行动大加怒斥的话,能够你们都会感觉我是为了活命而说的谎话。抑或是感觉我是至心对他们的行动感到不齿。但我没法那么做,因为我是一个女真人,我身材内流的是完颜阿骨打的子孙的血脉!以是我就实话实说。”
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参与,但他的父亲宗辅当时但是的的确确就在军中,是没法逃脱干系的。完颜雍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过分度了,我、我......”他想报歉,可他又有甚么资格呢?他完颜雍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王爷,虽说他比较得天子的宠任,可那又有甚么用呢?完颜雍又端起酒杯,满满地倒了一杯酒,说道:“独孤大侠,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去说了,这杯酒就代表我的歉意,我先干了!”一抬头,他将酒喝掉。
完颜雍接着说道:“的确,我承认,我的那些叔叔伯伯在对待大宋的百姓这件事情上,做的的确很过分,动辄纵兵劫夺,女干淫妇女,放火屠城。他们的这些行动,确切做得有违天和。但我也想问一问,莫非你们汉人当中,就没有这些行动吗?往远了说,秦国的大将白起,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魏武帝曹操更是以人脯充当军粮,连屠徐州十余城。往近了看,你们大宋的太祖、太宗天子,交战平生,破国无数,却连几位亡国之君都容不下,****人妻,还将几位已经投降的国君害死,这些事,又有哪一样分歧于我的那些叔伯们的做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