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近,约么有五六人。法度混乱无序,想来是那波被秦孤桐指派到远处的少年。估摸着闻声识宫陷落的动静,吃紧忙忙赶返来。
雅弗眼角一挑,暴露玩味的笑意。她本被派往长安,获得动静吃紧赶来,还真是逮到大鱼。
“...清浅。”
捭阖之刃,出刀恐惧!
秦孤桐莫名脸上一烫。
黑暗中,两人靠的极近。她仓猝运气内力,想将衣衫烘干。
“――铛!”
秦孤桐与萧清浅头挨着头,闲话家常提及今后去处――掐指一算,快至中秋。该去江南吃蟹,扬州也好,姑苏也好,武陵也好,都好;要先看看长安洛阳再走,前朝的风华,旧都的气貌。或许能在城墙砖瓦缝里,瞧出些贵爵将相的遗蕴;北上亦是好去处,两人都未见过塞上风景。草原连缀与天接,风吹碧涛现牛羊,想来定然广宽。
秦孤桐咬着舌尖,方才将这三个字念清楚。她贴着萧清浅的脖颈,细细悄悄的撕咬,如此才勉强安抚心中的野兽。她手指探入衣衿,循着脊骨,研磨那片雪肌。只觉光滑如玉,又兼温软柔韧。
阿桐在呢。
秦孤桐噗嗤一笑,重重点头承诺道:“好!”
秦孤桐埋首她身前,鼻尖轻蹭,好像小狗普通。借着亲吻的空地,絮絮说道:“清浅,我好想你,好想你。天大地大,我只要你,也只想你。”
秦孤桐一击到手,当即朝中另一人杀去。借着抢占先机的上风,急斩快攻,一刀将那人手臂砍伤。她双足一蹬树干,身形跃出,穿过诸般兵器。
雅弗这才看清,低呼一声:“赤丹虎魄!”
“大妹子啊,你在哪儿啊!”
萧清浅无法,只得应允。
雅弗不动声色的皱皱眉。所谓纯血尊身在迦南教中,并非特指或人或某职位。迦南教起于以实族之地,现在的殿主也是以实族,故而教中以实族人自夸为纯血尊身。
或是因为病着,她声音低软的很,又带着些暗哑,倒不似平时那般清雅闲适。
背后铁箫袭来,秦孤桐只得回守。她肩膀一沉,反手斜撩。铁萧滑向一边,正点击在她左肩肩井穴。秦孤桐顿觉半身一麻,她猛咬舌尖。足下运起三清登仙步,身子微缩,从铁萧之人腋下滑退。
秦孤桐听她语气焦心,声音却甚是有力。赶紧拉住她的手,勉强抬开端望着她,忧心忡忡的问道:“清浅...我没事。你难不难受?丹田?五脏?咳咳..君大帅的药真是...”
俄然手腕一紧, 被人握住。
少年刀客一贯是英姿飒爽的江湖女儿模样,从未有过这般‘蛮不讲理’的时候。或许因失而复得,或许是情到深处。稳定的,是这份炽烈竭诚。
秦孤桐顿时绷不住,展眉扬唇笑畅怀。她伸手推开棺盖,见虽另有细雨,然乌云消逝,天光大亮。暴雨洗刷尘嚣,草色清爽,万物朝气勃勃。
“嗯。”她唤一声,萧清浅便应一声,回应着她的呼喊,亦回应着她的爱意。“阿桐。我在,我一向在。”
“清浅、清浅.....”
横刀好像□□,破釜沉舟普通向前刺去。顷刻间,洞穿身前两人。秦孤桐抬足一蹬,横刀顺势拔出。身材跟着刀势腾空一翻,今后斩杀去!
乌黑狭小的空间里,两人气味渐重。
那边当即响起回应:“哦哦哦,俺这就来!”
“大妹子!”
秦孤桐屈指一弹,身形随之如箭射出。她振腕横刀,向着那断臂之人斩去。这一招蓄势而发,势断金石。那人偏身一让,横刀如影随形,改斩为削,顺着脖颈便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