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蛇毒未清,本不该擅动内力,但是现在情势危急,也顾不得那些。短刀捏在手中,寒铁也有了温度。
她蒲伏在草丛中,见那两人听到吼怒不为所动,顿时心急如焚。正筹算故伎重施,却听奉殿中有人狂笑:“骂得好!骂的妙!霍大当家,姓贯的...厄...呜!”
方中正站在右边,抚须浅笑,神情怡然。方未艾在他身后,低头垂手。劈面则是秦孤桐有过一面之缘的左鹰等人。
两人在林间穿越, 行了半里路就见黑烟滚滚。
尚未靠近,便闻声兵刃订交,铿锵作响。
他避开话题,又道:“既然如此,那就我等就此告别。”
“是啊!大当家的, 这雨都赶上江浪啦。”
她刚策画着要如何救人,就听前面打斗声垂垂稀少。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方中正老奸大奸,只怕是用心引霍大当家来此。既然处心积虑,岂会没有十全掌控。
白无常容颜娇憨,倒是老江湖,自知他不是至心,笑道:“方大侠不必客气,都是朋友。”
左边之人眨眼又展开,便见右边似有一道红绸挥动。他尚未反应过来,直觉脖间一凉。张口欲喊,却被人死死捂住。
方中正谓然一叹:“老夫也不知。嘶...听闻景家人不善技艺,会不会?”
霍大当家见最后一名部下也倒下,心中悲忿,蓦地长啸一声。枯青的脸庞刹时转为紫红。直臂前伸,一招“山石崩摧”。就听轰然一声,方兴急退数步!
左鹰微微一笑:“非我不肯,只是现在我们个个受伤,留在这里也无济于补。”
场中械斗,还余五人。霍大当家败势已显,仍在苦苦支撑。方兴剑术长进很多,暴虐锐捷,招招要人道命。
“格老子的, 这雨总算停了!”
左鹰生性哑忍,并不搭话,旁人却忍不了。马面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他是你家少主,可不是我们的少主。买卖买卖,一买一卖,谁又比谁贵!”
萧清浅俄然伸手拉住她,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寻觅埋没之处。这片林子多是笔挺杂木, 一目了然,无处可避。
萧清浅捡起一块碎石,抬手抛出。石头砸在树干上,枝叶哗啦作响。那人惊神,又听地上一串簌簌响动。恰是那碎石落在充满青苔的断碑上,顺着小坡滚落。
“就是!”马面指动手臂上的伤口,气鼓鼓的嚷嚷,“你们甚么都没干,满是我们冒死。当初说好,出面解释构造城之事。现在倒好,我们还要多背无数血债!”
萧清浅闻言发笑,伸手与她十指相扣。
马面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你真当本身是甚么人物,我们来帮手已经给你面子。内里那些人,断手断脚还能翻天不成!”
萧清浅牵着她往前走,正色道:“阿桐你说的不错,我们去看看也好,免得他耍些诡计狡计。你若俄然失落,反而不当。一来让他渔翁得利,二来与你名声有损。”
方中正心中也甚是无法,他本想借此机遇名利双收。哪知俄然获得动静,要将群雄一网打尽。他自知现在权势薄弱,不凭借景家则全无前程。即使杀了姓霍的,天汉寨也落不到他手里。
“方中正,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他奶奶的!”
秦孤桐眼神表示了然,借着树干讳饰,蹑手蹑脚上前。
秦孤桐点点头。
秦孤桐见状便知,方中正与不死狱勾搭。只不晓得如何搭上桥,想来此中必有很多隐蔽。
可越是靠近奉殿,秦孤桐内心越是模糊不安。
左鹰也有些不悦,他们一行本急仓促前去祖陵。途中瞥见信号,觉得是景家人,吃紧赶来却只见方中正。帮着他将这群中毒的江湖人礼服,已经算仁至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