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搔了搔额角:“你好好跟你嫂子学,你瞧见今儿早晨这些菜了吧。”
护国公点了点头:“行!”说罢,豪情地搓动手叹道:“我们薛家又要起来了!”
徐良齐想了半日才击掌道:“阿谁嫁给国公的......”
细雨笑道:“二哥抱着我呢!”说罢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要不明天让四弟跟我一起.....”
薛谦听了霸道长的话,内心正欢畅着,老天开眼明日终究不消再骑马了,没想到嫂子竟然另有这么个可骇的绝活等着,薛谦一对眼睛瞪得溜圆刷地一下将头扭向父亲。
细雨一窒,被他瞧得连喘气都不顺畅了,刚想说能够让四弟坐前面,薛世子又淫笑地瞧了瞧她的纤腰。细雨扯了扯嘴角:“宝臣来了,让宝臣抱着他吧!”
薛世子脸一黑,立即将刚才涌起的一丝自大赶到了爪哇国,眯着眼瞧着她的胸前不怀美意地说道:“你是筹算将他放在你前面......”
正房里,小红拿了件青色的圆领澜衫,一面服侍细雨穿衣服一面猎奇地问道:“夫人,您如何在四公子身上花这么多心血?奴婢瞧着他跟世子爷也不亲,再说,另有他娘,你就不怕......”
细雨笑道:“行呀,归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怕他们不听我的,爹,要不你来做督学吧。”
“四弟”这会儿身心俱疲,前面那句客气话就没有跟上,俄然瞧见劈面的细雨一嘟嘴,薛谦一时也辩白不出来她是活力了,还是要打口哨,归正哪个都够他喝一壶的,他本来都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了,这会儿猛地直起腰来,阿谀道:“爹,这都是哥哥和嫂子教的用心。”
薛谦内心一寒,瞧着他恭谨地退了出去,踌躇了半晌硬撑着爬起来,扶着拾墨渐渐地坐起来:“换衣吧!”
薛世子敲了敲桌子:“你今儿这叫尝尝?我如果薛谦那小子,今儿个半夜就偷偷跑归去,再也不跟着你了。”说着忍不住噗哧笑道:“不过,本日我骂他骂的好爽,我早就看他不扎眼了。”
徐良齐这才轻巧地笑道:“在你嫂子这里不消这么拘束。”
那边护国公已经嘬唇呼哨起来。
薛谦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满桌的野味,护国公对劲地说道:“今儿这满桌的野味都是我跟在坐的诸位出去打得。你看看你才骑了这么一会儿吗?就闹着歇息,你不在的时候,这都是你嫂子剥的皮。”护国公也是夸大了,细雨只剥了一个兔子,獐子太大了,她割了两刀就回屋换衣服去了。
拾墨奉侍着他洗漱结束,正筹算让他趴一会,就有人过来拍门请他去前面用饭。
徐良齐一愣,拱了拱手行礼:“你是?”
细雨嘻嘻一笑:“我手头好多事情,却没有得力的人手。我先挨个尝尝,哪个好用就用哪个。”
那人也不恼,微微一笑道:“公子可想好了,今儿是夫人来马场的第一天,请的虽不是甚么达官朱紫却也是两家的亲朋好友。您如果不去,小的估摸着,夫人一会儿只怕要亲身来请。到当时......”
薛谦开初另有几分犹疑,传闻是国子监的教谕忙站起家恭谨地施礼:“堂舅!”
薛谦一张脸皱成一团,还没来得及跟嫂子筹议,就闻声身边的爹爹朗声笑起来:“公然是虎父无犬子,我本来另有些担忧你要被你娘养废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嗯,能跑多快了?”
薛谦到锦秋斋的时候,宴席已经都摆好了,三哥和一个眼熟的少年坐在一起,俩人一瞧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去,都吃惊地看着他齐声道:“四弟,你如何搞成这个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