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子坐在椅子上忿忿地看着她,揉了揉本身的两个小腿,委曲地说道:“你就让我喊两声,喊了就不疼了。”
细雨气鼓鼓地揪着他的耳朵:“是肉太少了,话都说不清楚。”
薛世子一愣,抿着嘴好久说不出话来,细雨轻声道:“这些闲事你不要理睬,尽管好生跟着贤人。至于贤人种下的苦果......天然有人张大了嘴巴去吞。便是我,教了薛谦,薛忱出来......”顿了一下又道:“就是把兄张首级,安王他们,指不定哪一天,哪一个,又要返来咬我。”
细雨低头靠在他胸前,抿着嘴并不答话。
细雨摇了点头,踌躇了一下道:“伯彦,这事儿也怨不得平南王,唉,若不是贤人曾经暴露如许的心机来,平南王又如何会有如许的妄念。”
“雀儿谷是我起的名字,因为畴前这里可难走了,只要鸟雀能出去。我搭了个栈桥过来,不然插翅难飞。”细雨啜了口茶,笑吟吟地说道:“等你养好了病,我们再归去。”
薛世子本来就很结实,吃了两付药便好了起来,只是嗓子另有些沙哑,这倒是要渐渐养的。
两人待着无事,便躺在榻上闲谈:“如何薛谦恭薛忱两个这般听话。”
薛世子忍不住劝道:“贤人是为了天下,你,又为了甚么。”
细雨内心一酸,环着他的腰低声道:“那你要承诺我一件事才好。”
薛世子那里肯,抱着她低声道:“九儿,我生生世世都要跟你在一起。”
薛世子点了点头:“唉,民气老是这般不满足。”
薛世子忙将小泥罐盖了,抬头红着脸看着细雨傻笑,细雨也顾不得训他,仓猝将碳灰倒了,又塞了几个炭块进小泥炉。薛世子在一旁眨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暗想:“本来是如许,我倒忘了放炭火了。”
薛世子听了,又是心疼又打动,仓猝拍着她的背哄道:“我承诺你就是了,只要你活着,我就必然活着陪你。”
细雨便对劲地笑起来:“这儿叫雀儿谷,离都城二百里路,你看这里四周环山,又不在谷底。这山谷可奇特了,长得仿佛一碗米饭一样,这四周的山便是饭碗,我们这屋子就在饭尖尖上,我养伤那阵子多待在这里。”
说着本身也忍不住对劲地笑起来:“他们还傻乎乎地跟着我瞎转悠,我都已经晓得他们藏身在那里了。等他们派了雄师到山里追杀我,我那头已经请我的把兄和六哥将他们的老巢端了。伯彦,你真该看看薛忱和薛谦的模样...我领着他们在山里转悠,好几次命悬一线,都被我化险为夷,现在这叔侄俩将近将我塑个像供起来了。”
薛世子低着头,贼兮兮地笑起来,跟着她回了屋子,不幸巴巴地说道:“现在如何办,你没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