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在一旁闻声细雨哭得清脆,不由大声惊呼道:“女人,你的妆,不要弄花了妆。”
细雨却没当真听,歪着头纳罕道:“方才明显闻声鞭炮声,如何这么久也不见二哥过来?”
薛世子跟在前面,出去就瞧见几个哥嫂并岳父母都扯作一团,有哭的,有劝的。他不晓得出了甚么事情,内心又怕他们家忏悔,瞧准了穿戴大红吉服的细雨,冲出来扯了手就跑。
夏老爷听了这话,立即忘了女儿要出门的悲伤,也顾不得坐在太师椅上摆谱,仓猝拉着细雨道:“快别哭了,卿卿,如何办,妆要花了。”夏老太太仗着本身年纪大,经历丰富,也跟着喊:“快带你们姑姑出去,不然大师都哭起来了。”
六爷眼睛一瞪,立即举起拳头:“你再胡说八道...”
纹娘就好似被施了定身法普通,一下子就愣住了,也不点头了,也不抽抽了,嗖地一下就窜到了屋子内里,细雨的几个侄女便笑得东倒西歪。
大奶奶和四奶奶是看着细雨长大,固然辈分是姑嫂,情分却如母女,这会儿也都忍不住含泪笑劝道:“娘,快别悲伤了,薛世子是再慎重不过的人了,他们小两口必定能把日子过好。”不说还好,一说世人都忍不住掉了泪了,细雨本是装哭,这会儿也忍不住泪水涟涟。
八爷听了忙道:“这是有讲究的,都是家里没结婚的兄弟背,你都结婚了跟着瞎凑甚么热烈。”
这时国公府请来的司仪已经走出去,大声唱到:“拜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