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子内心策画着:“昨儿,爷不是也让我进了小书房了么,小书房里也没甚么奇怪玩意。”有一个主张在林子的脑筋里缓慢地游来游去的,林子揣摩了好半天,就是抓不住它。林子感觉,如果她能抓住这条奸刁的鱼,她也就能抓住安歌。
林子没想到是要做这么首要的事情,就有些怯了,前面想好的话就有些不敢说出口了。
过了晌午,安歌就跟着细雨在城内里转悠,如果瞥见有耍把式卖艺的,三小我就站在那边看一会儿,小声地批评一番。早晨,安歌认得字越来越多,细雨讲得也快起来,也不过五六天就将一本书全讲完了。
细雨便问道:“如何,你找到人了?是南娉还是北婷?”
宋嬤嬤这才松了手,放了林子干活去。
本来安歌地里的活,其别人都替他干了。现在故事讲完了,垂垂也没有人情愿给他干活了。说来也怪,故事没讲完的时候,那些人一个段子听个七八回也不感觉烦厌。这故事一讲完,便再也没有人来听了,安歌百思不得其解。
笨口拙舌的宋管事,瞧了瞧两个伶牙俐齿的孩子。头一回带了几分对劲地瞥了媳妇一眼,慢悠悠地从怀里取出二两银子 来:“九爷说,这个月雇长工开荒,我着力很多,分外赏了一两银子。”
林子就愣住了,呆了半晌,脸上的神情就果断起来:“这个我免得。没有九爷,我和安歌还不晓得下顿饭在那里呢。”林子一面说,一面想,脑筋向来没有这么清楚过:“我给爷签的是卖身契,爷的日子好了,奴婢的日子也错不了。”
细雨喃喃自语,拨着算珠:“宋嬤嬤是一两银子的月钱。”细雨嘿嘿笑了两声 :“宋嬤嬤本身都不晓得呢。宋管事是一两银子的月钱。你来看看,这是多少钱。”
但是林子抓不住,林子又转头想起宋嬤嬤:“宋嬤嬤的针线是真好。她瞧见那身上的衣服,裙子,不细心瞧,底子瞧不见针脚。”如许一想,林子就绝望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如果安歌真的当了管事,三妻四妾了,本身可如何办呢?舅家是回不去的了。这府里将来如果买了更好的小丫头,安歌不要本身了,又该如何办呢?
又过了几日,农田里到底没意义,就有人又让他讲故事。安歌忍住了,摇了点头:“就只会这一个故事。”
熬了好几天,安歌忍不住问细雨,细雨搔着头说:“可不是,那会儿我还当你要认字儿呢。我瞧着我念完了书,你也不再认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