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试着扔了几次,却因为离得颇远,那腰带轻飘飘的如何也飞不畴昔。
唯有老夏婆子和六哥不语。待到无人时,老夏婆子就寻那五嫂问了。逗得五嫂子直乐:“我的好祖母呀,五哥那里是那样的人。他也不过是想将那地痞拘到衙门里,寻个错处发送到那些苦寒的处所做劳役,让他吃上几年苦头罢了。”
倒是五嫂子笑着说:“这巧不巧的,竟省了我们的事儿。”
那坑里的少年此时已经出来大半了,看到细雨他们在那边忙活,想是也明白了甚么,目光中顿时充满了希冀。
夏大嫂见小叔和儿子抬出去一个烂泥般的人,也吓了一跳。忙让到五哥的屋里,如海、六哥两个扶着他在床上靠着。又斟了杯热茶给他喝,大嫂忙号召着四嫂烧些沐浴的水来。
又过了几日,五嫂子也回了县城。
“他是贩私盐的。你看看是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哪成想,不过十几天的工夫,就有同亲传来动静说他喝多了酒,落水死了。又说当时水流也急,竟是眼睁睁看着尸首被冲走了。林孀妇故意要找那买卖人算账,那里还能找到。偌大个儿子就这么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把个林孀妇哭得死去活来。
小夏婆子早听细雨说了,也仓猝跑出来看。见那少年不过十来岁,口唇青紫,一手还紧紧握着那石头。想去喝那茶水,手却哆哩颤抖的,如何也拿不住茶杯。
林孀妇一听,吓得赶紧捂住儿子的嘴:“抓住那但是要砍头的。”
本来,这湖边的一角有几处流沙,村庄里的小孩自是晓得,从不畴昔玩。想必这群人是从别处过来的,贪凉玩耍误入了流沙,此时那沙坑中的少年一脸错愕,好似还不大信赖,瞪着眼看着他的火伴们。
夏六哥将它们紧紧缚住,却还是不敷长。那尖下巴的公子略略踌躇地看了看那圆脸的,见那圆脸的几不成见地眨了眨眼,才觉悟过来,也将腰带解下,又接上几个下人的,这才看着堪堪够用。
六哥见状立即凑畴昔试,吓得细雨一把将他抓住。却让如山搬了块大石头丢畴昔,那树枝立即缓慢地往沙坑里钻,一眨眼连树枝带石头都不见了踪迹。六哥拍着胸脯,连呼好险。
偏那边又催着不日解缆,林大一咬牙,偷偷拿了母亲的嫁奁换了点钱就跑了,气得林孀妇要死要活的,却也没甚么体例。
小夏婆子偏着头想了想:“这事儿......可惜二哥儿不在,倒像是二哥的手笔。五哥是断不敢害人道命的,不过现在二哥还在西北呢。许是合该他有此一劫吧。”
六哥几个猎奇,也凑畴昔看。
这般将人都撵了,才掩上门,坐在床畔,扶着他喝了两口茶水。这时才见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的青紫色也渐渐淡了很多。
倒是多留了五嫂两日,婆媳两个经常一起做些针线,说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