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赶紧又在剩下的邸报内里翻找,但愿能找到更新的动静。五哥笑眯眯地看着她绝望地翻了半天,最后嘟着嘴坐下说:“五哥,你动静来的这么慢,多少大事都被你迟误了。”
“他家中阿谁小丫头,传闻非常得家人宠嬖。可惜身份上差的太多,不然.......”
世子这才恍然,如果有他,那就不愁夏家人不入局,到时透过夏延文来打仗逸王,可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世子一愣,不晓得话题如何转到这里。点了点头道:“原是想过来当保护的,被家里人劝住了。”
五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头不语,又转头对七哥、如海说:“切忌不成窥测兴王那边的行动。”又叮咛道:“如果同窗群情,在一旁听听也就罢了,如果周励或者宋卓瑾提及甚么,千万不要搭话,更不要随便刺探。”
又问:“励儿,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可有甚么人家没有?”
兴王将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瓮瓮地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这些日子看着你弟弟,莫要让他出去肇事。唉,如果,”兴王眯着眼睛想,如果我也有八个儿子能够支派,总不会这般捉襟见肘,竟是无人得用。
兴王妃感喟:“这会子风声鹤唳的,谁敢把女人许给我们。只问了娘家几个哥哥、姐姐,都不太合适。”
兴王妃吃惊地看着丈夫,用力地眨着眼睛,仿佛在思考甚么,半晌才说:“我们家真到了这一步了?”
细雨扯着嘴角,冷冷一笑,滑头地说:“如许的繁华还不值得二哥冒死了去搏。不过,现在还不是返来的时候。咦!”
细雨仰着头想了一会儿,仿佛不晓得从甚么处所提及,干脆手一挥说道:“哎呀,你看他畴前的事情就晓得了,这个主张他必定不会用的。如果用了,就好了,我们也不消替二哥操心了。”说罢又撅着粉红的小嘴叹了一口气。
兴王府里,兴王也正同世子看着最新的邸报。以夏家现在的才气还拿不到这么新的邸报,当然,兴王手上的动静天然也不止这邸报上的零散动静。
兴王深吸了一口气,一拳砸在黄花梨的桌案上,震得上面的杯盏都跳了起来。
世人又群情了一番,都感觉一动不如一静。五哥又拟了家书,考虑了又考虑,只让二哥、六哥谨慎行事。等大师筹议好了,这才发明细雨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五哥又推过一份邸报,指着上面前军都督府左断事高正孺的奏章说:“高断事的主张也有可取之处,所谓擒贼先擒王。如果先撤除逸王,其他诸王就不敷惧已,但是......”五哥说着又翻了翻邸报,指着一个月前黄渊季的论策道:“这篇论策,明着是论前朝事,实际上倒是说的当今皇家事。你看这段,清楚是让今上去肃除赢弱的诸王,以期去掉逸王的羽翼,等今上的皇位再稳一些,一举撤除逸王。”
小夏婆子看了也不由点头,这倒是个好计。兵不血刃,倒是个温水煮蛙的好体例。
夏秀才和小夏婆子听了,几次点头。
细雨的目光落在了前天的邸报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细雨将邸报推给母亲:“快看看这个,唉,真想晓得贤人是如何决策的。”
小夏婆子感喟道:“但愿如此吧。”
“啊!父亲,这......”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他。
兴王的面前一亮:“现在甚么时候了,我们一家命悬一线,还拘泥于这个。你找个媒婆探探口风,你弟弟将来不过是个郡王,便是许个正妻也不是行。”
向来贵爵都是把世袭的爵位传给嫡宗子,如果嫡宗子德行有亏,也只是在其他嫡子择一名担当。来包管世袭罔替,代代不休。如果分封嫡子,几代下来,藩王的力量就被一点点蚕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