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长了一张瓜子脸,生得也不错,只可惜嘴角有个小小的黑痣,看起来总不敷端庄。性子也有些清冷,并不如何说话。
云儿没法,翻了半晌,找出来一件靛青刻丝的直缀,怕他再遴选,又拉了一旁的丰儿。两小我没口儿奖饰:“这可真是有威风又斯文清秀。”总算将周励哄着出了院门。两小我才你看我,我看你的,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到了这赏花那天,周励早早就起来。大丫头云儿帮着穿了常服,周励看了不对劲,说是太华贵了。又换了一身青绸道袍,看了半天,感觉太墨客气了,不敷威风。这么着又换了一身骑马服,周励转了几圈,还是不对劲。心想,夏女人的爹是秀才,还是穿得斯文些像个读书人的模样才好。
中间坐着个小女人,穿了件水蓝色的快意纹妆花的褙子。梳着两个双髻,一边带了一个珠花。前额和两侧的碎发都被细细地变成笑辫子,汇到一处用彩色的头绳系了,在脸颊垂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地闪动着,小巧的鼻子很有些倔强地微微翘着。菱角样的小嘴,微微向上调皮地弯着,仿佛很高兴的模样。
周励一张百无聊赖的脸,刹时就活泼起来,转过甚殷殷地看着细雨。
兴王妃见小丫头极力压住那贪吃的模样,保持着应有的礼节,也不由莞尔道:“这是都城老字号的,叫龙须糖,还是我娘家送过来的节礼,这会儿都不那么好吃了,唉,聊解乡愁吧。”
兴王妃也摸了摸料子道:“这么多年了,看着倒也还能穿,你莫要嫌弃是我畴前穿过的。”
细雨听了也感慨地说:“哎呀,想不到王妃竟然是都城人氏。在内里这么多年,很辛苦吧,会想娘家的姐妹吧。”说着还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母亲说:“如果我离了您,必然会想得哭鼻子的。”
细雨这才站起来讲道:“也好,可惜明天只能看看了。”
小夏婆子赶紧起家道:“大师都住得这么近的,如果孩子们甚么时候想骑了,天然就一处玩去了,那里就明天不成了。”
周励听了,沉吟了一下就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过了没一会,周励就坐不住了。
这会儿倒看不出调皮的模样,灵巧地坐在她母切身边,端着茶杯,谨慎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这才抬开端,看着兴王妃微微一笑。
细雨赶紧跟在母亲的身后,规端方矩地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