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见细雨半句话也不接,内心又有几分绝望。暗想:“都说她胆量大,狡计多端,瞧着也就是个平常的小丫头。”便笑着说道:“前次夏女人要裁衣裳,世子妃同我提及,不巧当时府里针线正忙着,做的几件也不晓得合用分歧用。”
那宋管事本来另有些不觉得然,听了细雨这几句便晓得她是个懂行的,先就把那忽视的心收了起来,低头答是。
王妃心头一跳,猛地转头瞧了瞧世子,世子这会儿正在一旁怡然地喝着茶水,见母亲望过来便也淡然一笑。王妃暗道:“怪道我瞧着眼熟,本来这孩子举止神情竟跟奭儿一样。奭儿这个模样是学了他父王,只是奭儿性子纯厚,不过学了七成。这孩子的眼风扫过,目光里另有一丝凌厉,倒比奭儿更像逸王,莫非她实在跟逸王...”逸王妃那里想到细雨学的是世子的模样,只是细雨年纪还小,家里又是娇纵惯了的,同世子一贯的谨慎谨慎又不大一样,目光里总有一丝粉饰不住的豪气和灵敏,倒比世子更像逸王了。逸王妃乍一瞧出来,天然就有些想歪了。
回到府里,就瞧见大勇子等在门房,倒是给细雨送信的,一封是小夏婆子的,一封倒是夏二哥的。细雨便提笔给母亲和二哥各回了一封信,讲了讲燕北的这边的景象,天然是将见王妃的颠末,大书特书了一番,又说了一下本身的安排。
世子便又对八哥和如山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这才放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