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倚在榻上,看着卢鹤仪的信:“婉音佳耦也到了燕北,可惜你不在,不然刚好我院里的菊花都开了,我们三个能够一起赏菊。”
声音未落,就听到内里细雨带着哭腔喊道:“爹,你可来了。六哥他...他欺负我...唔~~~”
六奶奶蹲下去在地上拣了两个色彩还算红润的樱桃,用帕子擦了擦,递给六爷一个:“六郎,你应当说:‘这孩子如何能下得去脚。’她是用踩的。”
纹女人闻声她长叹短叹,只当她还在担忧六爷抨击,那里晓得她在那边揣摩人家的伉俪之道呢。
六奶奶见他都到了这时候还想着偏疼不偏疼,公道不公道的事儿,想笑又不敢笑,忙柔声劝道:“没事儿,六郎,你别担忧,我转头叮咛喜鹊和纹女人一声。”
细雨这才松了一口气,拿了本书装模作样地想苦衷:“六哥多在虎帐当值,便是休沐,也经常呼朋唤友并不大照顾家里。畴前六嫂有身,六哥在西北大营,六嫂有娘顾问倒也不显。现在,只剩他伉俪二人,无事时也是蜜里调油,现在六嫂有了身孕了,没有照顾过人的六爷哥还像畴前普通呼朋引伴,六嫂性子好虽,嘴上不说,只怕内心也不是滋味。”
书房里,纹女人看着细雨悄悄乍舌:“好家伙,就是我有理,也不敢如许挑衅我哥哥,必定会被打死的。”
六爷将信一揉,昂首瞧见喜鹊战战兢兢地扶着六奶奶,黑着脸沉声说道:“你出去!”
六奶奶责怪地拍了拍他:“你,你,你甚么你,你是哥哥,她是mm,有甚么好说的,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一面说一面推了他到门口:“喜鹊!给爷打帘子。”
六爷顿时吓出一身盗汗来,低头僵在那边,半天都敢没动窝,门内里传来急仓促的脚步声,纹女人气喘嘘嘘地挑了帘子出去,六爷身子不由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