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舞姬好似风中的嫩柳普通,腰肢向后轻柔地一仰,竟然倒仰在地上,手指有力地伸开搭在地上。席间诸人都忍不住屏息凝睇,这时那舞姬又恍若被轻风拂到了前面,渐渐伸展开来哈腰向前,伏在了舞裙上。世人便止不住收回长长的赞叹声,有乐工叮叮铛铛地敲响了磬石琴,乐声如叮咚的泉水般响起,舞姬的手指捏成兰花状,从舞裙上摇扭捏摆伴着乐声缓缓升起,缓缓举在空中。
夏六爷这才整了整衣服,往内里走去。
公然,席内传来那舞姬的一声尖叫。
舞姬随即温婉地低下头来,梳理起背后的羽毛,细雨见她身若无骨,不管前后摆布都游刃不足,也不由啧啧称奇。
六爷内心有些烦恼,暗想:“早晓得如许,就不该带细雨过来,老是我粗心了,没想到北寒之地也有这些妖媚的西域舞姬。”他不放心细雨,干脆也坐在石头上:“我也在这里坐一会,开首几杯酒又没有吃东西,喝得又急,若不是惦记你,我都醉了。”
兄妹俩走到恭房,轮番出来清算一番,这才渐渐地往回走。也不急着归去,便在小径里来回转悠,细雨见四下无人嘻嘻笑着说道:“怪道前人常说,红颜祸水。我夙来不信,本日见了如许的软香在怀,就是我也要醉了。”
细雨心头乱跳,固然不晓得那里不对,却也猜出几分是针对他们夏家,忙站起来疾步向席间走去,站在一旁的一个保护俄然按着佩剑将他拦住,厉声喝到:“甚么人!”
细雨微微一怔,暗道:“糟糕,局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