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准看了信也大吃一惊,连告别都来不及,留了一个纸条便日夜赶路。却没想到细雨的伤势连逸王也轰动了。
倒是阿谁面白不必的中年人拱手道:“鄙人闻善,也是去看望一个生了沉痾的朋友,你的朋友莫不是姓夏的?”
达栗尼城中,夏宅的书房里,六爷抚着将军的战袍,内心涌起一股哀痛:“说到底,这是妹子拿命换来的,实在,并不是我的。”
六爷听了就不欢畅了:“他不过比我高了半头......”
姑嫂两个笑成一团。
蓝灏馨也立即接道:“末将得令。”
虽是料想当中,方准还是吃了一惊,暗想:“此人看着好似内府出来的,现在燕北内府的人,也就只要逸王爷一家。想不到王爷还派了人去看望细雨,也算有情有义了。”
方准笑道:“我不是去办差,有个很好的朋友抱病了,我去看看她。”
王贺向来没见过这么黑的马,通身一根杂毛都没有,个头也比平常的马高大了很多,顿时坐了个男人,穿了一身玄色的皮大氅,头上带了一顶玄色皮帽子,若不是身量不高,倒好似个黑瞎子站在门口。那男人翻身下了马,王贺瞧见他一张脸被被捂得严严实实,口鼻处都是白霜,唯有一对眼睛暴露精光,仿佛恶狼一样盯着他。
方准便叹了一口气,起家坐在他们阿谁炉子边上说道:“鄙人是夏将军哥哥的把兄。”
那少年声音一下子拔高:“抱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