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又微微侧头打量了一番周炆和周筠的神采,不由有些悲观。正这时,周炆眼睛一亮,忍不住说道:“刘知府,末将也有一事就教。”
细雨瞧了笑笑,接着说道:“姜女人是布衣,如果姜女人踏了农田,姜女人便只要杖二十,知府大人我说的对吗?”几个农夫瞧了纹女人一眼,仿佛看到一线光亮,不过一转眼就燃烧了。有那聪明的便拉了拉那要改供词的,悄悄摇了点头。毕竟他们方才说的是:“两个穿箭袖的男人,现在变成一个女人,如何说得过?”
逸王捻着髯毛瞧着几人神采,暗想:“方才刘知府还一脸笃定,他们一出去就踌躇起来,想必是夏女人或者薛羽同方通判说了甚么。”
薛羽在一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解释道:“布衣踏了农田,杖二十。如果士卒踩踏农田,是不依布衣律法的,要依军法,那便是砍头的罪名了。”
细雨接着又说道:“不过,刚才薛副将说他的马通人道,便是用刀枪逼着,都不会踏进那农田一步。既然如许,如果有人告他,便是诬告。那诬告他的人就要被砍头,是这个意义吧。”
周炆道:“听闻我朝律法,凡诬告者应以被诬之罪定论,不知可有此律。”
细雨清了清喉咙,似要说话,几小我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六爷吓得立即屏住了呼吸,恐怕那些人指认细雨,一旁的薛羽也不由心头一紧。劈面的逸王却不觉得然,淡淡一笑转头瞧了炆儿和筠儿一眼,见周筠眸中划过一丝忧色,不由心生不喜。
等走得近了,薛羽因有官职便只躬身行了一礼,细雨等人都跪下叩首道:“草民拜见逸王爷,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