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驴儿,我早就看出来你和老板是穿一条裤子的,不然,他凭甚么让你免费住在他的堆栈里?你是不是和他合起伙儿来坑我们啊?你这吸人血的害虫!你这条不是甚么好东西的看门狗,快说,要不说的话,我明天必然不放过你”
“对!钱!让他把钱也吐出来!我们要我们的心血钱!”
“甚么字条啊?再说,大哥,我也不熟谙几个字啊”
但是,成老板跑路了,跟本身有甚么干系呢?还来不及迷惑,田驴儿就被阿谁彪形大汉像是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并且持续诘责道。
“不不不,大师听我说,我也不晓得成老板在哪儿?真的,你们要找成老板,应当去他的办公室,我和大师一样,我只是个工人,我那里晓得成老板在哪儿啊”
这就是无能没用的田驴儿,丢了钱连跑到堆栈外去号令去发疯地寻觅老黄的力量都没有的田驴儿。这就是傻缺田驴儿,被信赖驯良良出售以后变得一无统统了的田驴儿。这就是可爱不幸的田驴儿,年关将近却胡想幻灭被残暴的糊口狠狠践踏的田驴儿。
“田驴儿,快说,成老板在哪儿?”
但,这是如何的人生遭受啊,本身已经够不利的了,你说你个成老板,你跑路就干干脆脆的跑路好了,干啥临走的时候还让本身不得安宁呢?老天爷啊,干啥让本身在一无统统以后还要给别人擦屁股啊?
啊,本来,成老板是扔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本身,怪不得这些人要找本身算账呢,也难怪。
而独一,让他感到欣喜的是,阿谁老烟枪,常日里喜好沉默的老烟枪,在统统来发兵问罪的世人当中,也是沉默的,既没有脱手推搡本身,也没有大声的唾骂本身,自始至终都站在一旁,看着气愤的人们,既没有插手也没有制止,只是那样抽着汉烟,看着面前的这统统。并且,等统统人都分开以后,老烟枪抬起右脚,在鞋底磕了磕烟锅以后,对田驴儿说道。
“成老板早就锁了办公室的门,跑的一干二净了,我们方才就砸了办公室,里边啥也没有,你还让我们去办公室找,不是耍我们吗?”
对于这些无处泄愤的工友们,田驴儿解释也不对,要求也不对,最后,田驴儿只能任凭他们的措置了,或许,是同为劳苦大众的同理心,或许,是自认不利的宽大心,总之,大师都扔下田驴儿不再去逼问他了,而是开端筹议到底如何分派那些老板跑路以后丢下的水泥。当然,这是最无法的结局了,当世人实在是找不到成老板,也没法切当的认定田驴儿是成老板的共犯以后,只能认栽,只能搬走几袋水泥来赔偿本身的丧失。工人们最后都服从了阿谁彪形大汉的批示,纷繁开端搬水泥,直到堆栈被搬空,连带着,堆栈里的铁桶,零散的钢丝,砖头甚么的杂物,乃至,连田驴儿的那张陈旧的木板床都没有放过,都被搬走了。
田驴儿看着大师搬空了的堆栈,没有眼泪,内心,只是很空,就像是本身的全部心被掏空了一样,现在,他真的是一无统统了。
想到这里,田驴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笑出来,就被彪形大汉的一巴掌给打了归去,打的他满眼冒金星了。
说着,世人又是一顿翻找,并且也不由分辩的将他的身上搜了个遍,并且,明天给老黄乞贷之前的本身从一千块钱里抽出来的那两三张群众币,这一下子就给搜了出来。
“对!快说,成老板跑路,你是不是早就晓得?”
“呸!少来这一套,不给钱,明天这事就没完!”
“孩子,回家吧,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咋活都难,不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