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不要曲解,文娘只是感觉这般闲在家里,实在是有亏于哥嫂的知心照顾,便故意想要为这个家尽些微薄之力,进城里寻个活计做做,每月有了牢固进项,哥哥嫂嫂也好去租赁些地步,种上庄稼,总好过风里来雨里去的在深山里讨糊口。”
这么一来,我也就放心等着周大哥返来给我动静,顺带着将院角那小块地翻了,种上了一小片白菜,过阵子长出来,他们还能捞着几顿小菜吃吃。
周嫂子气呼呼的坐在石头上,眼神狠厉,恨恨说道:“文娘你莫听阿谁贱人胡说,她新近死了闺女,最是见不得别人家里好,成日里不是说店主长就是道西家短,我忍得久了,早就想跟她动一回击了!”
“别做梦了,老身出了十两纹银将你买来,那里能那么轻巧的放你拜别?”何婆子讽剌的瞧我几眼,又说道:“我说如何那周老狗这么轻意将你诳来,原是个心肠纯真的,不过如许也好,本日老身就在这里跟你把话说明白,我儿身子不大好,你如果能经心奉侍,老身必定不会虐待于你,在我家里过日子,不是我何婆子吹牛,你去探听探听,全安然县里能过得如我家这般好的有几户?大多还靠着地里那点子谷米煮粥度日,你在周老狗那边呆过,应当晓得吧?老身这里餐餐有肉吃,保管你吃饱!穿金戴银谈不上,却也能一年给你制几身衣裳,多少大女人想嫁出去,我还看不上哩!再说便是放你出去又如何?再叫人卖一次吗?你能包管下回另有这么好运气?如果叫人卖进了青楼楚倌当中,哼!我到是想晓得你要如何个过法?”
“腰细腚大,是个好生养的,周老狗这回却真是寻个上等的好货。”那老妇自语道。
听我这么一说,那二人立时便宽了心,只道我这孩子设法太多,又说过段光阴就带我进城,这几日先叫周大哥进城里刺探一下那里招工的,先采好点,也好叫他们晓得我在那里做活。
周氏佳耦二人相互使了几个眼色,神采警戒起来,我正不解他二分缘何变脸如此之快,便见周嫂笑眯眯说:“文娘,你是不是又听人家说了些甚么?”
何婆子顿了顿,将我扯出那间斗室子,老婆子许是干惯粗活,力量甚大,又恐怕我逃脱,两只手紧紧掐着我手腕往前拖去。
我愣了愣道:“没有啊?”
何婆子的安然酒家是个专门给人沽酒的小铺子,周嫂子一进那铺子便将我领进一个后院,我正奇特这家沽酒铺子明显只卖酒罢了,如何还要专门招个厨娘做甚?
“啊?”我踌躇着是否要听话的转过身去时,那人更用力将我一推,双手在我腰间、屁股大腿上摸了摸,直摸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
十天以后,周大哥一脸忧色的返来,道是给我寻了个好活计,有一家专做沽酒的酒家要寻个厨娘,他便给我接了下来,只要试工通过,便能留下来,我听了非常欢畅,第二日便坐上村里独一的一辆牛车,同他进了城,临行之时,周大嫂换了身极新的衣裳,啪的一声锁了门跳上牛车,像是怕我跑掉似的,紧紧挽着我的手,一起上说着村里的闲话,将将过了半日,便到了安然县里。
因而大师忙将二人拉开,那妇人还欲再辩论甚么,闻声而来的陌生男人狠狠瞪了一眼她,那妇人便只好忍气吞声的再狠狠瞪了眼周嫂子,最后不情不肯的跟着那男人回了家。
“就不兴人家请个厨娘给本身烧饭吃啊?”周嫂子一改昔日和谒的面孔,不大耐烦的瞪我一眼。
“周嫂子,他们家也没有客人在铺子里用饭啊?如何还要厨娘?”我跟着周嫂子拐进一间四周都没有窗口的斗室子里,周嫂子叫我坐在上面独一的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