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璧这番气刃蓄力刚猛,本觉得这一击必定会开了卢汉的膛,破了卢汉的肚。但是始料未及的是,这刚猛气刃划过卢汉肚腹时候,竟然便如同划过坚石铁锭普通,却只在他肚腹上留下一道如狸猫爪挠般的轻微伤痕。
“叛军魔将听着,想要知我姓名,却何不将本身名姓唤来?”杨如璧反问他道。
却见这卢汉,赤裸着一条如柱粗臂,披着鱼鳞半偏战甲,胡髭随战马扬蹄纷飞,脱帽秃顶在日光中泛着青皮,提着条百斤重的铁铲。瞋目圆睁,身高九尺,威风凛冽。却见他的坐骑的粗脖斜旁,挂着个血淋淋之物,不是别的,倒是那商仁贵的头颅,晓晨寒气,头颅鲜血凝固,早已由红变紫。
却见卢汉挥动铁铲,仍然朝杨如璧面门砸下,本觉得杨如璧此番傲气,仍然会以那道罡气硬接他的铁铲,谁料杨如却近身攻来,矮下身形去攻向他的肚腹,只见那聚气而成的刃,自手掌过出,衣破甲裂,当即便划过了卢汉的肚腹!
杨如璧一招落空,却已大错,卢汉守势不减,便举铁铲圆睁瞋目向前砸下。顿时铁铲黑气缠绕,如同当日的攻城前锋霍一尊的长刀普通。卢汉大喝一声,向战车劈去!本来卢汉看似卤莽,实则于疆场厮杀中粗中有细,见杨如璧始终护着战车,心想此中必有蹊跷,恰好此番对战杨如璧避重击轻,心下便暗自筹算:本身便刚好顺势将这战车劈了,都雅清此中端倪。
“敌将休走!”却听得前面俄然传来这般的一声言语。只见那卢汉麾下兵马此时方才赶到,正将他扶起。见这被扶起的卢汉,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口鼻处正往外流淌着鲜血,脸上也是多有被砂石磕破的伤痕,而那盔甲也因为和杨如璧的一番交兵,早已在此时裂成摆布两半,肥明白嫩的肚腩此时正暴露在外。
但是,卢汉这一铁铲,连同他的人,却无端的,就停在了半空中。却见半空中的卢汉,使尽了力量,想要向前砍去,却恰好,就是砍不下去。
卢汉站定回神,将插入土层的铁铲抽出举起,指戟杨如璧,言道:“战车上的女将,可否留下姓名?”
卢汉推开扶起他的兵士,提过被兵士抬起的铁铲,将铁铲指向杨如璧方向,降落的吼了一声:“冲……”
“众将听令!护住战车,莫教这一帮贼子伤小庄半分!”杨如璧命令给部下道,本身便飞身向前冲去,双手气刃已成,提臂横过胸口,摆在颌下,便要直取卢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