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尘听罢非常欣喜,跳出十步开外,抱拳施礼,言了一声:“请叔父见教!”便将功法聚于左拳之上,高山飞出,照着涵广成面门而来。
庄堂言:“好了,尘儿,老友,现在功法也练了,迷惑也解了,我也返来了!该去歇息了!其他的事,明日再说!”庄堂说着伸了个懒腰。
他一方面担忧着父亲在这一众魔星中的安危;一方面目睹着魔星气盛而侠道气运不及,忧愁苦闷。
庄牧尘只觉颈项一阵凉意——涵广成的手刀早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时庄堂开口道:“这恰是蜃楼幻海的高超之处,其所现幻景并非虚无,而是什物,是远在千里乃至万里以外的什物被像照镜子一样的投在了水镜上,以什物致幻,才是此把戏的高超短长之处!”
后花圃内,庄堂单手运着功法,将庄牧尘从半空中拖拽回了空中,自家的花圃,夜空中的明月,这才又回到他的视野。
这时俄然从浪涛旋涡中突入一股漫天的黄沙来,那黄沙破开层层巨浪,囊括着,方才将庄牧尘拖出了那滔天的汪洋。
庄牧尘实在被惶恐了,过了一刻钟的时候,方才顶住了神。
庄牧尘听罢点了点头。
庄堂为了不被江湖所疑,以六合庄的名义,去做了宴会的东道陪宴官,出钱着力,直将这一众魔星服侍的服服帖帖,唯恐生出些个其他事端。
涵广成眉眼带笑的对庄牧尘道:“蜃楼幻海是水行功法中的一种把戏,其运功之法,是先将本身空间下的水汽结成千万面水镜,然后通过将千里以外的风景投射在结成的水镜之上,从而利诱敌手的功法。这等功法本来在早晨是无处发挥的,只因今晚有月光,才便利发挥开来。此等把戏,实在是行了水土相克之道,专门禁止你厚土一门的闻切之术的。土行一门的闻切之术,是通过本身气运去通达视、触、听、辨四觉,从而使得这四觉通达过人,而正因为你有了通达过人的四觉,以是才更轻易将把戏看得逼真,从而也更把其当作实在去对待,便也更轻易深陷此中!”
“用都用了,给解释吧!”庄堂对涵广成言道。
庄堂见他远去,拍着涵广成的肩膀道:“老友,到我房间里来,有事说与你听!”
“但是叔父,尘儿不明白,我厚土一门的闻切之术,其功法便在辨假求真,避虚探实。我又如何会因为这闻切之术而着了叔父的道?”
涵广成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庄牧尘,言道:“白日见你只忙着疏导阿燃的功法,未偶然候,今既然你偶然就寝,来!我这做叔父的,也来指导指导你的功法!”
“侄儿明白,但毕竟父子,那魔星们的短长,侄儿见地过,不免担忧!”庄牧尘听罢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