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尘惊魂不决,言道:“你有所不知,我等只顾熟睡,几乎被数十只孽畜害了性命!”
“世叔,我们要等的是何人,为何现在还没有呈现。”庄牧尘问向非佛道。
他这时方才想起阿燃,因而便朝阿燃看去,却见阿燃的身上,也是落满了白狐,那被白狐构成的一堵厚厚的乌黑,竟然将阿燃的脸庞都覆盖到看不清。
非佛道抬首,言道:“看!她来了!”
庄牧尘接着言道:“阿燃你有所不知,如果说侠道五行当中最怜悯百姓悲苦的,便木字脉首屈一指。木字脉创世先祖,青帝少皋,当年为创医理药经普救百姓,遍尝人间千万香花,均匀每日要中毒七次。这才让百姓不再为疾病所苦,伤痛所磨!你刚才言说‘捐躯’二字,实则有些不当,要晓得,木字脉自青帝始,为百姓奉献皆本心赋性,从未有无私‘捐躯’之念。”
当他展开眼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只白狐,正睡在他的胸前,眯着眼,用绵软的尾巴,缠着他的脖子——他便是被这只白狐惊醒的,而他惊醒以火线才晓得,他的身上爬满了白狐!他在睡梦中感遭到的暖意,本来是这数十只白狐的体温。
这实在让他惶恐!而那被他惊醒的数十只白狐也受了他的惶恐而四散一边,逃离了去。此中有一只竟然转头看了他一眼,收回一声呜鸣,仿佛对于他的这番作为,非常迷惑不解,乃至另有一些情面般的委曲。
“孽畜在这儿呢!”非佛道进得帐内,怀中抱着一只白狐,那白狐看向庄牧尘,细眼睛中闪现的黑瞳里,竟然对庄牧尘生出一丝抱怨之色。对着他又是一声呜鸣,非佛道仿佛猜到它心机普通,竟伸脱手来在它的头上抚摩了一番,以示安抚。
“孽畜?在那里?”阿燃也仓猝清爽过来,从腰间取下炽焰剑来。
非佛道朝他笑了一下,言道:“它可不是甚么‘狐兄’,而是这一带狐群中的‘美女人’!”
庄牧尘在非佛道搭建的粗陋冰屋帐中,度过了酷寒的一夜。
阿燃听罢非常震惊,言道:“想不到,我侠道先祖,竟然为天下百姓如此恐惧,做出如此捐躯!”
庄牧尘听罢也是一笑,阿燃正玩味的欢乐,庄牧尘却对牲口飞禽没有甚么兴趣,待阿燃又抚摩把玩了一番,非佛道便放白狐于地,言道:“好了,她气消了,要带我们见一小我去了!”便起家在白狐的带领下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