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戴留飞起铁腿,攻前侧,王月持着长剑攻后侧,便与这二人缠斗起来,却见戴留腿功翻飞,如踏青云骏足,王月剑影乱舞,如雪絮顶风飞舞。倒是不管作何,都实在攻他等不破,伤他等不及。这二人与王月戴留乱斗了半晌,俄然蓄力,别离朝两人飞出,枪剑齐下,逼得戴留与王月直得翻身躲闪,而这二人却趁着其间空当,拐枪挡格长剑刺杀,又将几名流兵杀倒在地。戴留与王月功法虽与这二人有的一拼,但是部属余众却因人数不济渐落下风。目睹兵士一个个倒下,戴留提起铁靴,射出飞爪,便向此中一人攻去,那被戴留所攻之人也是一时镇静,仓猝以拐子枪挡住飞爪缠绕,倒是挺剑不济,眼看便要被戴留一招踢破面门。
戴留“啊呀”一声,一脚踢入黄沙当中,凭着好腿功,将暗藏之人一脚从黄沙中扫出,甩出数丈开外。这戴留轻功卓绝,脚力惊人,登着一双铁靴,这铁靴既是他的穿戴,亦是他的兵刃,铁靴帮沿上遍镶尖刃,一脚下去,非死即伤,那躲藏在黄沙当中的伏击者便就如许的被他踢死在地了。
当时,戴留帮手持司南,辨位寻路。忽的听到背后一声惨叫,因而仓猝掉头观察,谁料当他赶到的时候,那名流兵已然断气——一个浑圆的血洞,将他的咽喉穿通,刺穿动脉,血流如注,顿时这兵士便颤抖着身材,气背而亡。
“好个西府左家父子,某本日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何通天手腕!全军听令!”
军队前头,但见黄天图头戴狮面獠牙盔,身披扣肩狮爪赤黄甲,一双铁底纹路靴,一抹朱红云纹袍。手持丈二碗口粗细狮喉吐焰金枪矛,腰佩阔刃弯头兽柄刀。坐下枣红雷霆狰狞咬瞋目凶光,坐上金盔金甲全军帅威风凛冽!
王爱虎听罢王月单独应敌,一时愤恚,肝火中烧,便嚷嚷的吼道:“好哇!好你个戴留,堂堂七尺男儿,竟让俺家娘子为你殿后!”便肝火冲冲的朝外走去。卢汉见状仓猝拦下,言道:“爱虎兄弟且慢!但听侯爷筹算!”
却见这二人,仿佛早已晓得戴留与王月便要来攻,舞着枪剑飞身迎上。戴留一脚飞出,正踢在二人交叉来攻的拐子枪上。王月提剑横刺,却被二人的长剑架住格挡,但见这两人功法深厚,情意相通,腾空横旋而起,将戴留与王月的招式尽数化解。二人定身登时,紧靠双背,摆开步地。
一个时候前,戴留与王月相行相随,一起插标作志,本已经行出拜将关二十余里摆布,却在这二十余里的处所,遭受伏击——一场他们虽已推测,却毫无防备的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