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赵游击现在从速翻身上马,单膝跪地说道:“少帅,末将实不敢当,能擒下此贼,多亏大帅洪福,少帅神勇,卑职那里有甚么功绩,少帅如此说来,真让末将无地自容,愧不敢当。”
李成梁摇了点头,说道:“这个为父也想不明白,或许是辽王打通朝中得力之人,又或许是其他甚么启事,圣旨名为天子所发,实则是太岳大人的意义,只是不知太岳大人此举有何深意,为父也一时不得而知。不管那么多了,总之现在要好生关照辽王,尽快送往都城,莫要再出了甚么岔子。”
李如松这时俄然问道:“二弟,你可知是何人刺死辽王?”
那赵游击说道:“末将多谢少帅大恩。”而后一挥手,身后兵丁分开两边,李如松冲赤哥儿一使眼色,赤哥儿上前一拉秦苍羽的绑绳,低声说道:“二哥,切莫张扬,先随我来。”
秦苍羽问道:“栽赃?甚么栽赃?大哥这几日到底产生了甚么?”
路上秦苍羽见李如松和赤哥儿神采不善,也无任何话语,本身固然满腹疑问,但是也不好相问。一起上只见家家关门,院院闭户,现在正逢中午,全部宁远城却显得非常冷僻萧瑟。
谁知方才领受,就有天子官到了广宁传旨,言及尼堪外兰忠心耿耿,宁远伯李成梁运筹帷幄,两位均是国之栋梁,未雨绸缪,这才将辽王兵变消弭于无形,特赐尼堪外兰军粮银两,敕封总领建州。宁远伯加授为一等伯爵,但念及朱宪爀乃是皇亲国戚,不过一时被人蒙蔽威胁,谋反实非本意,因此特赦朱宪爀不死,将辽王封号免除,由朱宪爀之子朱术垌理辽府事,命为辽府宗理,将朱宪爀先行收监,送往都城,再行发落。
秦苍羽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但是听赤哥儿如此说,只好低下头,跟着赤哥儿,跟着李如松,往宁远伯府而来。
秦苍羽在城门见到大哥李如松和三弟赤哥儿,心中一阵冲动,刚想上前相认,谁知李如松当前一步,用手一指本身,厉声说道:“谋逆秦苍羽,现在到处寻你不着,谁知你大胆包天,竟然逞凶闯门,李如松在此,你还不受缚,等候何时?”
转过街来,李如松转头望望,见已经看不到那赵游击和兵丁,一翻身下了马和赤哥儿一起抢步上前,将秦苍羽绑绳松掉,而后拉着秦苍羽钻入身后冷巷,带着秦苍羽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僻静地点,兄弟三人这才抱在一起,李如松握住秦苍羽的手道:“二弟,这几日你到底去了那里?你可知现在大事不妙。”
比及尼堪外兰走后,天使官又有一道旨意,是给宁远伯李成梁,言及对辽王朱宪爀虽为收监,但是还是要以藩王礼相待,尽快送往都城,再做决计,而后回京复旨去了。
此次回师,就不再是急行军日夜兼程,雄师缓缓而行,夜间安营歇息。谁知刚分开广宁的头夜半夜之时,竟有人夜入虎帐,将辽王刺死在营帐。
李如松略有所思,又问道,为何辽王这谋逆大罪,就算不当场正法,起码也要托付大理寺定罪,为何现在反而要以藩王礼相待送往都城?并且圣旨中说辽王受人威胁,实非本意,此是何故?
秦苍羽便把这几日产生之事一口气跟李如松和赤哥儿说了,就见李如松和赤哥儿两人听得是目瞪口呆,等秦苍羽说完,赤哥儿还好半天缓不过味来,嘴里说道:“这么说来,二哥看来是被阿谁马户生给栽赃了。”
李如松一笑,从速上前扶起赵游击,说道:“赵游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我这就带这谋逆去见父帅,定会在父帅面前为赵游击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