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寅风见姜震武声色俱厉,心中模糊也晓得他一心为己,但是这弃母杀兄之事,实难让他狠下心来,嘴里说道:“如果真如此,那本宫就算担当大统,又与禽兽何异,一旦被世人得知,本宫就算为君为王,也会遗臭万年,受世人鄙弃。”
姜震武这才站起家来,说道:“太子爷如此聪明,焉能不知,如果太子爷真如果和王爷反目,那最好的状况也不过是杀了王爷,而后和王后,另有太子那从未会面的兄长分开渤海,要么投身为匪,要么回大明务农。至于这差的嘛,那就是太子爷陪着王后和那蒋万里一同死无葬身之地。太子不成不察啊,现在不如将蒋万里之事告之王爷,而后带了侍卫,斩草除根,王爷无后,又与太子父子情深,必然待太子更胜昔日,今后必然还是太子荣登大宝,面南为君。”
姜震武上前一步说道:“莫非事到现在,太子爷还不明白此中的短长吗?即使那蒋乘风是太子生父,但是这十几年来,他对太子爷虽有生身之义,却并无哺育之恩,那蒋乘风抛妻弃子,比之王爷待太子,差之千里,而那蒋万里更是出身海匪,生性残暴,与太子何曾有兄弟之义,太子自小生在渤海,长在上京,就算最后太子得幸有命分开渤海,这六合间那里另有那边存身?渤海虽是小国,但不管为匪为农,比之把持一方,面南称孤何如?太子圣明,焉能不察?”
姜震武晓得文寅风现在内心正在狠恶挣扎,从速又说道:“小的晓得太子生性仁善,但现在王后和蒋万里是铁了心要置王爷于死地,莫非太子就忍心抛下这十几年父子之情,最后眼睁睁看着王爷被这海匪蒋万里杀死不成?”
姜震武手握文寅风的手说道:“太子此言谬之远矣,岂不知那贞观天子李世民,兵变玄武门,弑兄屠弟,欺父纳嫂,逼着高祖李渊退位,即位称帝,手握生杀大权,看世人哪个敢多言一句,看天下群雄哪个敢不臣服,开疆扩土,圣君之名至今千年,而那太子建成齐王元吉,就是一时妇人之仁,这才身首异处,反被先人嘲笑,如果太子出身豪门,不过一布衣百姓,难以定夺,无可厚非,但是太子生在帝王之家,身为王位储君,如果还要如那贱民普通,晓得的说是太子孝母,不晓得的定会耻笑太子无定夺之机,无成大事之才气。现在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如果太子再踌躇不决,明日就是太子的死期啊!”
文寅风点了点头,这时蒋万里上前拉住文寅风的手,说道:“弟弟,你可千万谨慎谨慎,切莫一时激愤,露了马脚,被那老贼有所发觉,那对娘和兄弟你就大大不妙!”
李明姬拉着两个儿子,字字如血,哭着将这十几年的恩仇悉数讲明。
那蒋万里听完以后,直气的是剑眉倒立,虎目圆睁,咬破嘴中舌,矬碎口中牙,从地上捡起匕首刀,嘴里说道:“娘啊,你略等半晌,儿这就去把那老贼文仲山碎尸万段,给我爹爹报仇雪耻,然后就带您和我弟弟分开此地,一齐回归姑苏故乡。”说着蒋万里回身就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