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扯住秦苍羽的左臂衣袖,手上悄悄用力,只听刺啦一声,秦苍羽左臂衣袖从肩头处齐齐断裂,刹时暴露臂膀,侯振方细心旁观,只见秦苍羽左臂上一个雄鸡状的旧伤痕鲜明在目,侯振方这才点了点头,嘴里说道:“果然不假,的确是重明鸟。”
那人冷冷说道:“哼!那贺天熊是个甚么东西,死不死的与老子何干?老子来此,是特地奔你而来,从你早间出来老子就尾随在你身边,几次都能动手,但是见你竟然还能为仇敌安葬后事,倒也是个美意之人,老子不忍,多留了你半日性命,只是你秦苍羽活活着上本身就是不该,你活着,不知多少人会寝食难安,今后又不知多少人会人头落地,老子和你虽是素昧平生,但却不能留你。”
第二日,秦苍羽单独一人,背了祭吊之物,来到团山梅林尤铁匠的墓前,祭拜尤老爹七七周日,秦苍羽打扫了墓碑,跪在坟前,又不免泪洒前胸。
秦苍羽在洞里细细检察,发明在另一堆草垛之上,有块黄色的绸布,被一块石头压在草中。
但是这侯振方刹时就到了面前,左手成掌直奔本身面门。
三来是他在这世上,视为嫡亲长辈的两人,一个身故,一个不知所踪,因此又不由哀叹悲伤。
侯振方见秦苍羽倒地不起,上前用手探了探秦苍羽的鼻息,发明已经没有了呼吸,将手摸了摸秦苍羽的脉搏,也已偶然跳。
秦苍羽一看首恶被擒,一场大的风波消于无形,便将防卫之事全权拜托给祖承训和赤哥儿,想到转日过来就是尤老爹的七七之期,便筹办了祭吊之物,筹算第二天前去团山梅林祭拜尤铁匠。
秦苍羽听到侯振方三字,感觉如何如此耳熟,脑中俄然想起俞大猷拜别之时说过,今后碰到一个叫侯振方的人,如不能敌,则逃命要紧,如果能胜,看在俞大猷面上,留别性命,莫非这就是俞老前辈所说的侯振方吗?
祭拜完了,秦苍羽只感觉这些光阴被行刺之事弄得是身心疲累,是以并不想马上回府,恰好本日气候开朗,便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当初师父授业的山洞前。
秦苍羽远了望去,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一是自从师父拜别,果然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他本觉得师父的武功如此高超,在江湖上自是申明显赫的人物,本身曾经也在伯府多方刺探,谁知竟然毫无动静,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找寻半天也无成果,无法之下只好再回到山洞,看着贺天熊的尸身,也不由一阵感慨,心说:“这贺天熊立名辽东几十年,江湖上赫赫驰名,只因一时鬼迷心窍,竟落得个被门徒所杀,女儿被辱,下落不明,本身更是暴尸荒漠的了局,实在可悲可叹。”
秦苍羽俄然暗道不好,这贺玉莲看来自寻短见去了,不敢担搁,快步出了山洞,四周细心寻觅,却并未发明程玉银的尸身,也没有贺玉莲的踪迹,心中奇特:“如何只要贺天熊的尸身,却没有程玉银呢?而贺玉莲也不知所踪,但愿她没有自寻短见才好。”
秦苍羽看了更是震惊不已,本来是这谭玉林倒行逆施,刺死师弟程玉银,手刃恩师贺天熊,还欺侮了贺玉莲,这等兽行,天理不容。
秦苍羽眉头一皱,心说此人如何发言如此无礼?当下站直了身子,说道:“老先生,你我素昧平生,怎地如此发言?莫非你是贺天熊的亲朋老友吗?那您就曲解了,杀死贺天熊的乃是他的门徒谭玉林,我只是偶然间发明,不忍其暴尸荒漠,这才将其下葬的。”
秦苍羽底子没想到此人腿有残疾,身形还能之快,恐怕比之俞大猷和师父也不遑多让,心中大骇,想躲开已经不及,只是本能闪身,谁知本身还没转过身子,那人右臂一转铁杖,身子已经到了本身的身后,秦苍羽就感觉头顶掌风袭来,头皮发紧,啪的一声,正中秦苍羽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