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羊子再次恭敬见礼道:“拜见大帅,恰是小人,小的大胆冲犯虎威,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大帅包涵。”
黑羊子却不慌不忙的说道:“启禀大帅,小人并非倭匪,请大帅明鉴。”
李如松站在书案旁,见父帅出去,上前刚要发言,李成梁用手表示不要张扬,李如松走到父靠近前,李成梁在李如松耳边私语了几句,李如松点头,跑了出去,一会带回了其中年人,猛一看与李成梁竟有七分类似,那人见了李成梁刚要见礼,李成梁摆摆手,一使眼色,那人点头明白,径直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李成梁本身则躲在屏风前面,再打手势,李如松这才上前将黑羊子的头套摘掉,说道:“我父帅就在上面,你有甚么话就说吧。”
李如松已明其意,当即下了马,从黑羊子身上取出黑巾,罩在其头上,不再骑马,用手拉着长绳,前面带路,秦苍羽和赤哥儿见李如松上马,也都上马步行,四人三前一后,接踵进城,守门看到是李少帅,固然猎奇少帅所抓何人,但是也没有胆量上前查问,四人一途径直来到伯府后门,进了门来,秦苍羽和赤哥儿先去功业楼,李如松带着黑羊子直奔前厅而去。
快到城门之处,黑羊子向李如松说道:“少帅可否将我衣袋中一块黑巾拿出,替我照了头脸,方好进城。”
黑羊子说道:“这事极其奥妙,只能出我口,入大帅耳,不成让第三人得知,是以鄙人大胆请少帅躲避,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赤哥儿这时笑道:“你这狗贼,花言巧语,作歹多端。现在真到了宁远城,反倒惊骇丢了脸面不成?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何必遮讳饰掩。”
黑羊子顿时感觉光芒刺目,缓了一会,见一其中年人一身便装,面似银盘,目若朗星,三缕长髯,在案后正襟端坐,黑羊子上前见礼道:“见过大帅。”那人嗯了一声,说道:“你有何言,要对本帅诉说?”
黑羊子一笑道:“秦公子技艺不凡,遇事倒是有些朴重,我且问公子,如当代上,甚么是黑,甚么是白?”
黑羊子笑道:“赤公子曲解了,我并非在乎本身脸面,而是我之前曾在辽王府当差,进城以后,鱼龙稠浊,如被人认出,恐怕……”说了恐怕,便不再言语。
李成梁在屏风后听到黑羊子提到白任义,心中惊奇,踌躇半晌,这才从屏风前面徐行出来,方才假扮李成梁之人见李成梁亲身出来,仓猝起家,李成梁摆摆手道:“松儿,松绑,你和李潜先退下吧。让闲杂人等不能进此院中,包含你在内。”
李成梁俄然神采一变,厉声说道:“你这倭匪好大胆量,所犯法行本已当诛,既然你有话讲,本帅容你一言。如有一丝一毫不实之处,信不信本帅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羊子俄然一阵嘲笑,说道:“既然大帅没有诚恳相见,那我羊胜才也就无需多言,既然到了府上,杀剐存留悉听尊便,只是我在内里的亲信,恐怕要将白任义白大善人所作所为公布于众了。”说罢,便不再言语。
李成梁微微一笑,点头道:“看来是本帅小瞧你了。你倒是对我宁远伯府体味甚多啊。”
李如松三兄弟分开团山堡,被黑羊子拦住马头,言明有事但愿能面见宁远伯李成梁,并且言及东皇及辽王朱宪爀,李如松听闻不由倒吸一口寒气,心中一阵慌乱,暗道:“如果真如此人所言,大事不妙啊。那辽王朱宪爀自从袭了爵位以来,素与父帅不睦,虽未有任何行动,但其心总想除父帅而后快,以便本身把持辽东,而此时如果暗中和东皇徐天波有所连累,对父亲但是大大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