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上前说道:“孽障还敢放肆?老前辈如果手上力度再大一点,你就顿时毙命,现在你已受重伤,只剩下半条命了,莫非还要行凶吗?”山田并不理睬李如松,只见他盘膝而坐,礼了礼衣衫。口中念叨:“人之存亡之事,变幻无常如此,山田虽非军人,赴死亦当安闲。”然后举起短刀,噗的一声扎入本身腹中,横向一刨,鲜血飞溅。
李贞哈哈一笑道:“李公子,令尊见下倒也无妨,只是令师伯剑隐俞大猷,老夫是千万见不得的。本日你我就此别过,今后有缘自会相见。”仓猝就要分开,就听身后一阵哈哈大笑,一个浑厚的老者声声响起:“长白叟你这老东西,俞大猷已到多时了,你还想往那里躲呢?”
李如松三人被山田等人一齐围攻,现在都已经疲累不堪,呼呼气喘,目睹这老者飞落近前,几掌逼退恶匪,当是一名武林妙手,三人却都认得老者何人?但是听老者口称倭奴,李如松此时心中暗想:“这位高人不知何人,穿着打扮非我大明臣民,而应当是来自李氏朝鲜,眼下这山田等人难以抵挡,而桐妹去请师伯不知何时才气赶回,如能得他帮手,对于山田绰绰不足。”
这时其他村民才反应过来,但是那黑羊子现在早已不见了踪迹。村民满堡子遍寻,怎奈毫无所获,只要作罢。
山田凶性毕露,双手握刀,但见一个老者来到跟前,举手投足,器宇轩昂。正要相问,却听到李如松报削发门,不由得心下大喜:“我只觉得他们是戚家军的人,却没想到本来这就是李成梁的儿子,戚继光的门徒啊,怪不得技艺不凡,早知是他们,如何也要活捉活捉,渡回山岛,这但是一件盖世奇功啊。这份功绩,有朝一日能达到右大臣大人那边,或许我山田就此能够成为一名足轻也何尝不成。”想到此处,不由到手握刀柄,两眼冒出凶光。
山田眼看李贞已经到了身前三尺处所,右手刚要拔刀出鞘,一击斩杀李贞,就感觉面前一花,李贞身材俄然如鬼怪般飞到山田近前,左手脱手如电,一把扣在山田手腕之上,右手成掌,掌心排泄一团热气,快速在山田胸口处拍了三下,然后飞身而回,迅捷非常。只见此时山田刀都没能出鞘,神情却先疲劳下来,面色惨白,俄然站立不稳,单腿跪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于胸前。
心下盘算主张,从速上前见礼道:“这位前辈,其间倭寇杀人夺货,恰逢前辈赶来当场,前辈技艺高超,长辈大胆恳请前辈施以援手,以免这满村人丁尽遭搏斗。长辈宁远卫李如松,阿谁是我两个弟弟秦苍羽和赤哥儿,本日我兄弟三人跑马路过此处,看到倭寇行凶,长辈自不量力,本想脱手相救,但是贼寇凶恶,我兄弟三人勉强支撑,但现在也困在此处,还望前辈援救我兄弟三人及全村长幼。”
山田听闻此话,心下大骇:“此人竟然如此熟谙我的居合刀法来源。”这山田本是一名林崎道场的杂役,因其悟性不低,做工之时偷学刀法,又勤加苦练,是以略通了这居合刀法的外相。
李如松从速上前拉住长白叟说道:“前辈,家父和师伯都对前辈推许备至,常日可贵一见,本日遇见,定要将您请回府中,与家父、师伯一叙,万望前辈务必赏光。”
李贞一看群匪毙命,向李如松三人道:“三位公子,老夫偶尔路过此地,既然事情已了,老夫就此告别。”
那老者略微游移,口中念叨:“李如松?李如松?娃娃,我且问你,关宁总兵李成梁是你何人?词宗先生戚继光你可认得?”李如松躬身见礼道:“恕长辈避讳而言,李成梁恰是长辈家父,词宗先生恰是家师,敢问前辈但是家父家师的故旧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