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看了半晌,固然猎奇,不过这大鼠收回的腥臊味远超一半老鼠,极其难闻,当下用手拎起夹子,喊道:“尤老爹,抓到老鼠了,还是个大个的,弄不好就是鼠王也说不定。”边喊边往前面店里走去。
秦苍羽从床高低来,只感觉口渴难耐,来到桌边,固然那晚汤饼已经凉了,但此时恰是夏季,气候酷热,汤饼虽凉,倒也恰好用来解渴。秦苍羽抱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汤,只感觉入口冰冷酸爽,甚是解渴。
刚出了尤铁匠房门,秦苍羽停下脚步,就感觉心口憋闷,头疼欲裂,他用拳头狠狠捶打了几下额头,而后又深深吸了几口气,尽力平复表情,脑筋方才有些沉着下来,不由得想到,宁远知府陈宰熙虽名为知府,实则只是个安排,统统大权均在宁远伯李成梁手中。辽王虽有反心但现在并未举兵,眼下还是贵为藩王,一个小小的宁远知府岂能裁断藩王?可现在我该如何办才好?”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秦苍羽口中干涩,方才醒了过来。坐起家来,只见一条毯子从身上滑落,这才发明,铁剑在床边靠墙立着,而本身身上盖了一条薄毯,中间桌子上放了一碗汤饼,现在早已经凉透。
放下了碗,秦苍羽翻开房门,正要出门。俄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臊之气,秦苍羽不由一阵恶心。他四周旁观,一看吓了一跳,只见门前不远处的一个大的老鼠夹子上,鲜明夹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这只老鼠足有一只半岁的猫崽大小,现在老鼠早已经毙命,想必是死前痛苦挣扎,屎尿横流,而秦苍羽房门正在店铺后房檐下,并不如何通风透气,加上气候酷热,因此氛围里满盈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死鼠尿骚之气。
想到此处,秦苍羽不由惊怒攻心,他本来就恨辽王意欲造反,置万千百姓百姓生命于不顾。而现在现当代上最靠近之人,也命丧鬼域,手里抓着辽王府的半块官银,那殛毙尤老爹之人,就算不是辽王本身,定然也和辽王有着莫大干系。想到这里,秦苍羽腾地起家,仔细心细又翻了翻尤铁匠的尸身,而后又在屋子里高低摆布找寻半天,想要看看是否另有别的半块,但是却并未发明那截掉的另一半官银。
一转念间又想到:“不如我不去知府衙门,而是直接赶往宁远伯府,那辽王既然要反,定然会对于宁远伯李成梁,俞老前辈晓得辽王想反,那么李大帅天然也是晓得,那这辽王天然是李大帅的大敌,我不如携这半块官银,去找大哥三弟,而后一同拜见李大帅,让大帅拿个主张,如能查明本相,也好为尤老爹伸冤报仇。如果真的和辽王有关,大帅定然会为我做主。”
秦苍羽心中暗想:“辽三?这是官银,底部刻的天然是官府的名字标示,但是向来没传闻过,有哪个衙门叫辽三呢?”俄然心中一动,俄然想到,这三横莫非不是个“三”字?这半块官银是从中间截断,凡是官银必定有官府的字号,如果本身猜的不错,两块断印合在一起,那么这上面的字号该当是辽王府三字,而这银子从中截断,断口刚幸亏王字的那一竖上面,因此看到的就是辽三。
秦苍羽长这么大向来没见过个头如此大的老鼠,不由得猎奇心起,走到近处,蹲下身来,低头旁观,只见这死鼠不但个头比普通家鼠田鼠要大上一倍,并且两颗门牙凸起唇外,锋利非常,一身灰玄色的外相,而最让秦苍羽诧异的是这老鼠的尾巴,普通家鼠田鼠的尾巴均是靠近身材处粗,逐步变细,最后构成一个尾尖,不太小指一半粗细。而这老鼠的尾巴倒是前后一样粗,足有人的食指大小,并且长得极长,现在这只大鼠被鼠夹夹死,又长又粗的尾巴软哒哒的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