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见李三欲抱出一坛高粱烧来,喜出望外,食指大动,忍不住就想喝上一口,李三欲却用手一拦,说道:“急甚么,这高粱烧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做菜的。”
李三欲拿出一块盐巴,在蛙腿上悄悄撕下一条细嫩的白肉,在盐巴上点了两下,而后扔入口中,高低齿一合,悄悄嚼了几下,两眼微闭,好半天长出一口气,只感觉乃是天下间最甘旨的东西普通,咽下后还用舌头在粗短的手指添了一舔,一脸非常沉醉的模样,就连秦苍羽和文凤翎都被他这模样弄得有些跃跃欲试。
不一会儿,琉璃盏里的酒水就要烧尽,内里的蛙肉和蚰蜒却冒出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文凤翎离得比来,俄然喊道:“猪王,能够了吧,你看都烧焦了,这还能吃吗?”
李三欲并不搭话,而是用厨子刃将虹洞蛙身上已经焦黑的表皮划了几刀,用手捏着黑乎乎的蛙掌一抖,说来奇特,那蛙肉刹时和外皮离开,一整只热气腾腾的红色蛙肉顿时露了出来,刹时一股香气扑鼻。
说着就见李三欲谨慎谨慎的端起铁锅,出了舱门,寻了一处石壁的凹槽,沿着石壁,将半锅毒酒渐渐倾倒在凹沟里,以后拿出那像菜刀模样的厨子刃,将虹洞蛙去了头和内脏,又将蚰蜒和虹洞蛙用净水洗濯了几遍,这才用那鱼网裹了清理下来的渣滓,而后塞进锅里,将铁锅连同鱼网全数埋进那凹沟当中,这才又回到舱中。
文凤翎在一旁说道:“固然这酒能把这些毒虫灌得醉死,就算把体内的毒液吐洁净了,但是也不能就如许生吃吧。如果是生吃,那打死我也不吃,不是怕,而是恶心的不可。”
文凤翎固然不懂他说的甚么,但是听他说还是要烧制,这才有些放心。
李三欲提鼻子闻了闻说道:”无妨,等火天然燃烧,才到了火候。“
两人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刹时将这只虹洞蛙吃的是干清干净,这时李三欲笑道:“如何样,老子没骗你们吧。”说着用手指捏起一只蚰蜒来,就见他用刀割掉头尾,两个指尖一挤,一条乌黑透明的肉条就脱壳而出,如同河虾的虾仁普通,在秦苍羽和文凤翎吃蛙肉之时,李三欲已经将这一份的十几条蚰蜒都如此这般吃了个洁净,这时他递给秦苍羽和文凤翎一人一条,说道:“你们再尝尝这个。”
李三欲说完这才将手里蛙肉和蚰蜒分红三份,蛙王和十几只蚰蜒,其他的再平半一分,而后拿出水晶琉璃盏和羊脂瓶,先用羊脂瓶中余下的雪莲花露又洗濯了一下,这才将一分蛙肉和蚰蜒悉数装进水晶琉璃盏中,而后抱起酒坛,倒了小半盏烧酒,将蛙肉和蚰蜒悉数放入盏中,用厨子刃搅拌了一下,从怀里取出火折子,靠近琉璃盏。
李三欲自发讲错,一脸讳莫如深的岔开话题:“没甚么,总之这酒现在不能喝。”说着抱起酒坛,对着铁锅口,咕咚咕咚倒了出来,然后紧紧盖紧锅盖,接着说道:”这些甘旨浸泡到这烈酒当中,不一会儿就会醉得瘫了,就会将体内的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等吐得洁净了,这才气够食用,不然便宜了嘴巴,却把小命送了,就太不值了。“
秦苍羽和文凤翎固然不太明白李三欲的事理,但是听李三欲说的非常高傲,不由心中叹道:“这李三欲号称贪吃猪王,公然与众分歧,吃的东西不管食材还是做法还是器皿都匪夷所思,如果遵循这般做法,这东西当真能吃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