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翎此次也好好咀嚼了一下这蚰蜒,就感觉入口微咸,略有辣味,反而更增鲜美,同时酒香饶舌,她本来好久未曾吃过食盐,是以用肉蘸着盐巴,就感觉咸香非常,仿佛人间再非常这更好吃的东西了,不一会儿就将本身的那份吃了个干清干净,然后舔动手指,仿佛意犹未尽。
李三欲哼了一声,说道:“以是才说你是暴殄天物,那蛙肉性寒,肉质紧密,因此本身较难入味,因此在这琉璃盏中最为保持原味,用火也只是将其本身的美味烧出来罢了,因此味道暗香,肉质细嫩。而这花斑蚰蜒,性温味辛,本身带有土腥之气,因此用酒一浸,酒水入味,既能除了土腥之气,又能撤除本身的辛辣,并且还能均衡蛙肉的寒气,因此固然同一体例烧制出来,味道确切完整两样,如果一锅烧出来,统统食材都是一个味道,那和泔水有和别离,又如何称得上人间珍品呢?“
李三欲展开眼睛望望秦苍羽,点了点头,笑道:“你小子心肠不错,不过放心,那牲口断了尾囊,必定钻到水底不出来了,没个个把月长不好,没了尾囊,这牲口就连感受都丧失了,想返来也回不了了。你们有事就去,不消在此干等,莫再打搅老子歇息了,该干吗干吗去。”说着一翻身,背对秦苍羽,不再言语,不一会儿,就扯开了呼噜。
文凤翎见李三欲已经睡下,用眼睛扣问秦苍羽是走是留,秦苍羽晓得他的心机,是以低声说道:“凤翎,老前辈一人在此,固然他说那寒蚺不会返来,但是你我都是被他所救,如果没有他,你我两人说不定已经葬身蛇腹,想来姜云飞他们应当也暂无大碍,不如我们也在此略微歇息一下,一是养养精力,二是帮前辈盯着点,万一那寒蚺返来,也好有个照顾,你说呢?”两人折腾了这一夜,固然都并无困意,但是也都怠倦不堪,想到前面要救姜云飞几人,免不了一场大战,是以文凤翎点了点头,是以两人靠在船舱壁上,肩头相抵,坐了下来。
最后三人都吃的是心对劲足,十几只虹洞蛙,百来条花斑蚰蜒,被这三人吃的是干清干净,等吃完了,李三欲将琉璃盏收起,说道:“吃饱喝足,老子去洗了琉璃盏,而后要美美睡上一觉,方才和那寒蚺打的老子都筋疲力尽了。你们想走想留还是想干点甚么,悉听尊便了,老子就不作陪了。”说着站起家来,用高粱烧好好洗濯了琉璃盏收好,然后往那堆草垛上一躺,伸了一个懒腰,扑通一声躺倒在地,看模样仿佛真是想要睡下。
文凤翎见秦苍羽如此一说,顿时有些悔怨本身竟然囫囵吞枣,没能细细品一品这味道,不过她毕竟女儿家,又听了李三欲说她猪八戒吞人生果,天然不美意义再问李三欲要一只来尝,倒是噘着嘴说道:“有甚么不一样的,这两样不都是一锅做出来的,还能有不同吗?”
秦苍羽心念姜氏兄妹和柳慕海小茯苓的安危,本想和文凤翎伸谢告别,前去援救,谁知见这猪王并不筹算拜别,而是依地睡下,一下子又想到哪寒蚺,当下问道:“前辈,我们本有要事在身,本想就此告别,但是前辈就此熟睡,那寒蚺如果再返来,前辈岂不是身处险地?我和凤翎受前辈大恩,如果前辈疲累,我和凤翎就多呆一会儿,等前辈睡起,我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