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手忙脚乱,林冲总算被放到地上,细户纷繁散去,那柴府的主子也告别回庄。
“智深哥哥,我们能够落草,可杀死高俅后呢?不另有蔡京?不另有蔡攸?不另有杨戬?不另有无数奸臣?”
赵不凡摇点头:“沧州虽是边郡,却非边关,咱便去北疆,去最北边,那边征兵不限出世,不限过往,天下取名林冲者非你一人,有罪者也非你一人,你便随便编造身份入军,有何不成?待功成名就,建立声望,手掌权益,高俅也没法等闲害你,当时咱兄弟再设法与他斗个天翻地覆!!”
“我昨夜听陆谦提及,那高俅毒害我发配沧州后,他那养子高衙内仍旧非要娶我家娘子,我丈人和娘子都决然回绝,他们便想杀了我,完整绝去我娘子的念想。早前发配沧州时,我便想到高俅不会罢休,必会持续逼迫,因此狠心写下休书,若我家娘子再醮某个权贵,也能保全她们一家长幼性命。我林冲早已别无所求,只不幸我娘子一片真情,若这般下去,她与我丈人家中长幼,必然尽皆被高俅给逼死!”
赵不凡站在雪中,任由雪花洒落,连眼睫毛都染上一层乌黑,可贰内心倒是前所未有的沉寂。
大徒弟的那句话,再度闪现在他耳边,那浑厚的嗓音,好似一向就铭记在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