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青母亲极力压抑心中的惊骇,颤抖地侧身见礼回禀道:“捕爷,民妇一家确切不识这悍匪,这强盗乃是乔装隐居此地多年的渔夫老余头,常日里素无来往,猜想本日倒是目睹不过这余双凤欺行霸市,才与先前两位捕爷起了抵触,民妇一家实乃不知这能人背景多少,更是绝无半分干系来往的,还请捕爷明鉴。”
李元青抬眼望去,竟然一行还带来了二十七八个身穿青衣的捕快,个个腰间挂着鬼头大刀,有十来个青色的捕服胸前刺绣一个“捕“字,有十七八个身着的倒是青色捕服胸前绣一个“役”字,竟是镇子上衙门的统统捕快衙役倾巢而出。
二十七八个捕快,迈步急冲了过来,近了细看之下,领头一个捕快竟然是身穿蓝衣捕服的,这但是镇子上可贵一见的蓝衣捕快。中原捕快,统共七等,以穿着眼色见分,这蓝衣捕服乃是后三等中排第一的,蓝衣、紫衣、青衣三等是捕快,前四等却都是捕头了,俸禄职位都远远高于捕快。
终将归于安静。
李元青沉默地跟着双亲一起清算这烂摊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阿谁卖炭翁,“满面尘灰炊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终归难以安静。
现在,更加果断了李元青心中欲学万人敌的决计,唯有万人难敌,才气够庇护头上的双亲,扛起这个积贫积弱的家。
两个捕快也无脸有力再去诘问李元青一家,颤颤巍巍地相扶起来,拾起鬼头刀,骂骂咧咧走回衙门。街道之上却久久不敢有人赶集,冷冷僻清,空空荡荡。
老余头这猛地一脱手早已吓得李元青母子忘怀了迈步逃命,闭上双眼等候这一掌劈下来,等来的倒是老余头哑着声音的几句话,正欲点头说话,却被老余头哑着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