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马运司衙门,管的是漕运船只和骑乘车辇,我等路人理应不在统领,为何却要如此谨慎?”李元青心中迷惑。
大门正中吊挂一块六尺长的红漆木匾,龙飞凤舞的三个烫金大字:铁剑门。匾下两扇庞大沉香木门,披收回阵阵异香,门上巨大的门钉金光灿灿好不严肃,大门左边竖挂上联“南泛博力伏虎降龙“,右边竖挂下联”古邦铁剑镇守雄关”。虽不工致且意蕴浅俗,但对于如此一个江湖门派却平增了几分豪情,倒也不失门面。
远远地终究瞥见了,密密麻麻青瓦飞檐,偶有庞大的烟囱冒着袅袅的青烟,谛听似有舞乐喧闹之声,好不繁华!越走越近,竟另有有三层五层的高楼,屋脊之上飞鸟振翅,直欲破空而去,如此高楼盖放瓦片想来也是极难的,竟还能安设如此巧夺天工的机巧,筑建青瓦高楼的匠人想来也非平常。
”多谢军爷指导迷津,小人必然服膺在心,万二分谨慎入城便是。“李元青恭谨顺服的说道。
李元青心中冲动不已,这窜改人生运气的一扇大门即将开启,这扇庞大的门后会是一个如何的六合?开门的又会是谁?
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玄色紧身练功服的少年,少年额头上缠着一条红色布条,正中绣着一柄青色宝剑,极小却分外明眼。
“何人在门外鼓噪!”声音落出,一个文质彬彬十5、六岁的少年走了出来。少年一身白衣,长发随便披垂在身后,剑眉虎目,一派勃发英姿,竟让门外阶下的李元青心中寒微自惭之意,不敢与之直视,只得将头低了一分。
“既然如此,你在此地等待,容我上禀父亲,请父亲见你一面便是。”见李元青如此奥秘兮兮又一副持重的模样,少年也不敢怠慢,回身便要拜别,还不忘叮嘱黑衣少年一句:“今后凡是登门之客,勿论是谁,且须礼数全面。”虽是轻声细语,却吓得黑衣少年吃紧唯诺道:“麟师兄经验得是,服膺在心,再不敢忘!”18332
李元青清算了一番身上衣物,大步迈上前去,抓紧门环,用力撞击着严肃庞大的红漆沉香木门。
黑衣少年正欲出门再施手脚,好好经验面前这穷酸的李元青一番,不想李元青竟撒起泼来,大声呼喊门主姓名,一时竟被吓住,不敢再妄动半步。
“麟师兄,这小乞丐竟然妄图求见门主,被我问住以后,竟在门外撒泼胡喊起来,连门主名讳也被这小子冲犯了,还请师兄决计。”这黑衣少年立即就换了一副脸容,再没有之前的傲气放肆,极尽奉承地一言一语细细说道。
“呵呵,那里来的穷酸乡间小子,敢在铁剑门前矫饰斯文,就凭你竟也想见我家门主,就是我等外门弟子一年也可贵几次见到门主尊容,似你这等人也想见我家门主,真是笑话,从速给我滚!”嘲笑一番以后,黑衣少年竟抬腿便是一脚,李元青身材轻简便飞出了门外三尺,这少年公然好生大力,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竟能有如此腿劲。
“哼,是官便是管,你好自为之吧!”守城把总见李元青有质疑之色,心中已生了一分嫌恶之意,懒得理睬面前这乡间穷酸小子。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铁剑门!”黑衣少年看了一眼李元青的衣衫,毫不客气地大声喝问。
三丈三尺的门墙,青瓦红墙一派严肃,门柱四根虎踞龙盘、祥云栩栩,昂首细心一看,四根门柱顶端都浮刻了一柄庞大的宝剑,直直下刺,正欲破开门柱上的龙虎祥云,陡增了几分凶煞之气。
“我是受一名前辈所托,让我带一句话给铁剑门主。”李元青故作奥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