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今后,农历玄月初八。
郭金龙迷惑地问道:“贤弟请讲。”
郭金龙转过身去,徐行走向厅内的高案,似不肯让凌飞云瞥见现在脸上的哀痛,缓缓地说道:”此番恶克服负难料,郭金龙誓死守城为国尽忠自是分内亦是恪守祖训,不让泉下先人蒙羞,但不幸我那尚在襁褓的麒麟儿,罪不在吾儿!大哥只求贤弟能够乱军当中保住我郭氏独一血脉。“言罢郭金龙已经转过身来,双目灼灼盯着凌飞云,等着凌飞云的答复。
凌飞云心念电转间已然明白了郭金龙之言,心下忽地冲突忐忑了起来:“大哥所托之事本来不难,于公于私飞云该当以命相护,只是若庇护侄儿全面,飞云岂不是不能与大哥一同守城存亡与共了,飞云大胆可否要求大哥另觅一名兄弟,杨三弟与徐四弟工夫亦是不弱,定当能保侄儿全面。”
郭金龙深知凌飞云的为人,重诺、谨慎,也有一丝刚强;并且凌飞云武功与本身亦在伯仲之间,郭金龙深知这般技艺在万军当中对战局不成逆,但如果想要杀出重围倒是易如反掌之事,心念至此,郭金龙也不再踌躇,朗声道:“如此甚好,麒麟儿性命便拜托与贤弟,将来之事便统统盼望彼苍有眼。”
凌飞云竟听得有些入迷,竟愈发猎奇地问道:”人生不过数十载,这个金老先生为何得享如此盛名?“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言者易行者难,郭氏为了恪守祖训,世世代代镇守襄阳一片赤胆忠心,庙堂之上仍不免小人谗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谁又晓得此中苦处。”郭金龙长叹一声,语锋一转:”飞云,闲言不叙,大哥彻夜独留你一人,唯一事相求!“言罢,郭金龙竟冷不防跪了下去,朝着凌飞云便拜。
重阳将至,北郡将士克日虽已严令备战,但佳节思亲乃人之常情,全军将士仍不免松弛惫怠两分。凌晨的曙光仍斜挂城墙头,宿夜守城的兵士都还还在贪婪地享用那一缕清秋晨光,淡淡地暖和轻柔地沐浴着。
欣喜之余,郭金龙拉着凌飞云疾步走向沙盘,“飞云,你来,不日开战,我们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