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光团,从吕洞宾后脑部位升起来,小人儿抱起那团小光球,内里传来一阵奇特的响声,像深山老林里的猫头鹰叫。
酒的引诱竟然如此惊人,何招娣直接拎起酒壶就往嘴巴里倒,深红色的液体灌入口中,浓香四溢,敏捷攻占她全数味蕾,绽放前所未有的美好体验。
鱼缸放在床榻前的桌案上,吕洞宾竟然没醉,正站在窗边吹风,闻言转头看着玉娇娇笑:“装?我如何装了?”
哪曾想,她们竟然就是朝这里而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房间极其简朴,也没个能够藏身之地,何招娣急的转圈,在房门被翻开的最后一刻,钻进了床上铺好的被褥里。
何招娣蓦地甩头,方才那画面随之泯没。
两位美人将手中两个托盘搁在屋内圆桌上,玉娇娇摆摆手,两人退下,她却没有走。
趴在桌上的何招娣被这猫头鹰似的声音唤醒,醉眼昏黄中,只见一个光团透窗而出,窗台上一个手掌大的小人儿蹬着两条腿,将窗扉开启一条缝爬了出去。
趴桌上睡的不舒畅,何招娣梦游似的爬到床上,接着堕入甜美的沉梦。
吕洞宾故作悲伤道:“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
“又来奸刁……”
吕洞宾往窗框上一坐,笑道:“猎奇甚么?”
“呃?”何招娣揉揉眼睛,“我必然是在做梦。”
玉娇娇啐他:“不要脸。”
呸、臭不要脸的!
“私奔你个大头鬼!”玉娇娇气得捶他,“你咒老娘找不到真爱啊?”
何招娣翻开壶盖嗅了嗅,一股子鲜果的暗香,还稠浊着很多种别的的味道,就像雨后的山野老林,苔藓长在老树上,满地的落叶上面冒出鲜美的大蘑菇,雨水洗濯了叶子,暴露紫色的饱满果实,树木与花草,被水汽滋养过罢,再被太阳一晒,最原始的芳香十足开释而出。
吕洞宾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鱼缸里,两只蠃鱼也沉在缸底一动不动。
色采一刹时在她面前缤纷闪现,她的天下飞速扭转,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哪是头哪是脚,身材仿佛飞在云端……
何招娣躲在被褥里听得直冒汗,这俩人等下不会就要干点啥吧,她内心打鼓,悄悄用棍子将被褥翻开一条缝,从内里望畴昔,只见俩人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近的都快贴在一起了。
“吕洞宾,我等着看,如你这般的男人,最后毕竟会栽在一个如何的女人手里。”
紧闭的窗扉翻开一道裂缝,月光照出去,落在昏倒的吕洞宾身上。一个只要人手掌那么大的小人儿,探头探脑的从窗外攀爬出去,圆溜溜地小脑袋上,小眉毛小眼睛显得非常呆萌,小人儿没有神采,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四周看了看,缓缓爬到吕洞宾身上,从他的脚一向爬到他的头上。
吕洞宾发觉这女人恰是白日见过的讹钱之人,可面前一阵金星迸射,耳鸣嗡然,身子转畴昔一半,抬手指着背后的何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