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央头点地,轻声道:“弟子明白,谢师父不惩罚阿央。”
在乎识到面前的人真是师父后,她立时从床上爬起来,也不管身子还非常疼,跪在地上道:“师父,阿央知错了,我不该未经答应就去东海门,也不该违背您叮嘱,暗里与龙王见面。”
他轻叹了一口气,退到桌子边,悄悄地看着她。
……
东方朔谦冷然地盯着炎玦, 见到他大怒已极的模样,不免对他们师徒的干系,又多思疑了几分。
如此不顾结果,绝非一个有明智之人,所能做出的行动。
到时获咎的,恐怕不但要炎玦一人,连带全部法华门都被获咎了。
东方朔谦心知,刚才他与炎玦虽别离用本身所处的职位,来加以运算策划,可他终归输给了炎玦。
炎玦环顾一眼,又道:“我法华门虽无严令门下弟子不能嫁娶,但有嫁娶者向来只要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从未有过往例。”他直视东方朔谦,“本门既以清心修练为主旨,沐子央身为我座下弟子,天然不能与人攀亲,如有人企图干与本门道统,我毫不宽贷。”
……
但是因为炎玦的原因,他不得不请出众仙为同谋,将本来纯真求亲一事,与瀛洲将来的布局连累在一块。
炎玦顿了顿,周身蓦地散出一股威压之气,冷声道:“她自幼由我教诲,断不成能与人有私交,她的明净,岂容你信口胡言!”
东方朔谦却变态地没有与炎玦辩论,走向前,将怀里的沐子央交还给他,可目光还是无穷温和地锁在她的脸上,“她体内的阴气,我已经遣散洁净了,现在她只是因为疼痛昏迷畴昔,等她醒来,你也别惩罚她,是我强即将她留下的。”
东方目送他们师途二人拜别,内心竟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忌恨之感,而如许的动机,亦让他略微平复下来的情感,复兴波澜。
瀛洲固然名义上是由炎玦执掌,但其下各派权势未平,东海门又是此中最大的一个分支,更别说另有从不参与政事的冥殿。
炎玦带沐子央回到净修殿时,南宫暮还跪在那边,刚要趋势前,他已甩袖将其挥开。
炎玦神采一凛, 几近压抑不住心中的肝火, 若非顾及沐子央现在在东方朔谦怀中,整座龙宫怕是早就毁在他的剑下。
东方朔谦俄然扬起嘴角,慢条斯理地说道:“前几日我已将镇海之宝-浮沉璧,赠与她作为定情信物,既然她收下此璧,便是我东海龙王未过门的老婆,也因我让阿央未经师命,就与我私订毕生,以是明天我才特来向圣尊请罪。”
他们聚在议事厅内,由炎玦居于首位,其他众仙则是顺次而坐。
炎玦双目出现红光,厉声道:“将沐子央交给我!”
不管从哪个方面想,都是极其妥切的政局安排。
只要他一日是沐子央的师父,就有绝对的权力,不让她分开他的身边。
沐子央孩子气地将脸埋进被子里,半晌后,她僵了僵,缓缓地抬开端,然后像被甚么东西魇住般,看着师父沉肃的神采,涓滴发不出半点声音。
炎玦见她惊骇成如许,内心亦是不快,可他不想吓坏她,“阿央,为师此次临时饶过你,但若你下次再如此肆意妄为,为师定不会饶你。”
炎玦神采非常冷肃,东方朔谦竟然能为沐子央做到这类境地,他对她的情义已然超乎他的设想。
迦陵尊者眉开眼笑道:“圣尊,龙王拜托我们,此次必然要帮他向你提一个不情之请。”
若此次能藉由沐子央的婚事,集结三方之力,一统瀛洲狼籍的局面,也一定不是一件功德。
此事过后,风平浪静了几日,貌似并未形成后续的费事,却不想龙王竟会同迦陵尊者、澄渊长老与华藏尊者等人,一同前来无量宫,欲与圣尊商讨一件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