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央没好气地瞪了身边的炎玦一眼,他倒还是一副平静自如,处变不惊的模样。
老叟吹胡子瞪眼睛地喊道:“哎唷,你们可真是不给我面子!”
炎玦不睬会芷儿,径直走向她,执起她的手,为她按脉。
芷儿哼了一声,在沐子央耳边轻声说道:“敢情现在庙祝的活儿那么辛苦,这类时候,也得在外头奋力拉人来参拜?”
现在她周身半点妖气也无, 朗朗开口道:“让诸位久等了。”
炎玦不想在外人面前辩论这些,本欲起家拜别,可沐子央俄然一动,似有复苏之状。
她低语呢喃,音量极小,他俯身聆听,却见她伸脱手,抓住他的衣袍,残梦未醒,喃喃地低喊别的一个男人的名字。
沐子央暗中气笑了,面上却无半点神采,她就等着他放马过来,到时逼得她脱手清算他,看他另有脸说些甚么大义凛然的话。
芷儿感喟道:“世道艰巨,想修仙更不轻易了,连要个香火都得这么辛苦。”
他轻声唤她:“阿央……”
那些兵士簌簌颤栗,听明白沐子央话中的意义,便都改口道:“谢圣尊不杀之恩!”
他的威压之气,朝芷儿袭来,她被迫退后几步,不得已只得服从他的号令,分开沐子央的营账。
沐子央冷嗤一声,抿紧嘴唇,暗自强忍的剧痛,徐行下了高台,若无其事地分开操场。
李飞扬连虚假的礼数也懒得做了,手朝后一扬,做个请的姿式,不咸不淡道:“外头特工一事,尚须圣尊做最后措置,这里有我们顾着王尊就好,你请回吧。”
它们吸香火久了,再加上修行,有朝一日或许会得道也说不定。
……
可怜悯归怜悯,她可一点儿都不想持续跟他胡搞瞎缠,边说边拉着沐子央快步往前走。
芷儿岂能如他所愿,“圣尊,男女有别,我在这里照顾王尊,老是比你便利些。”
那些被剑所指的兵士,各个双膝一跪,拜伏于地,口中惊骇不已地喊道:“妖王饶命!妖王饶命!”
“阿央,不成!”炎玦见她又起杀心,不由得一惊,真气一凝,便打在沐子央肩头,迫使她的剑阵为他所控。
沐子央眼皮动了动,却没有展开的迹象。
可她没走远,仍旧死守在门口,暗中传讯给飞扬师兄,让他从速过来。
她目光扫过台下, 底下站立的无数雄兵, 寂静一片, 严峻的氛围顿时降低, 诺大的操场四周, 仅余留风声, 吼怒而过。
老叟摸了摸髯毛,故作高深道:“如何不是?其他的事我老头儿说不准,有没有姻缘,我但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