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求仙路的入口处建着一个凉亭,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坐在凉亭里看书,他见到独孤信远远走来,当即前去见礼。
此山就叫做宣明山。
一个宣明道场的弟子,正在殿中闭目打坐。独孤信尚未进入大殿,此人已经展开了眼睛,长身而起,浅笑道:“独孤师兄有礼了。”
独孤信深吸一口气,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横江手掌书柬,赞叹道:“此人的确就是一个狂徒!莫非此人觉得,单凭这戋戋一件宝贝,就足以将人间奇妙、将修行至理、百般神通、万种道法,全都包涵了出来么?”
二人越飞越高,横江站在剑上,回身回望,凝睇着视野里越变越小的墟城,说道 “莫非……莫非独孤兄的目标,是为了找一个与我同业的来由?”
二人一前一后站在剑光之上,朝着东南边向,御剑飞翔而去。
独孤信摇了点头,将书柬推到横江身前,说道:“你我存亡之交,何必多言?”
独孤信回过甚来,朝横江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山腰之处,行至一座偏殿。
横江恍然摇了点头,大步走向杜明安排给他的小屋。
宣明道场分作表里两院,被正式支出门墙的,算是内院弟子。至于道场的书吏,雇来的工人、奴婢、杂役等人,都归外院办理。
端方与戒律写在一张纸上,加起来也不过数百字。
独孤信朝他点点头,领着横江徒步上山。
杜明则呆了一呆,很久以后才说道:“独孤师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从本日起,这位兄台就是我宣明道场外院,藏书楼里的书吏。”
独孤信淡然一笑,说道:“你不也假装不晓得宣明道场在何方吗?”
“那就是藏书楼。”
此书第一页,画着一幅中土帝国的舆图,图中数万里江山,数十座仙门道场,清楚可见。
杜明眼含核阅之色,高低打量着横江,说道:“独孤信师兄是我宣明道场千年以来,最为杰出的弟子。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宣明道场门人弟子极多,此中不乏一些对独孤信师兄心生嫉恨之人,你好自为之。”
大殿以内,只剩横江与杜明二人。
杜明远远指着藏书楼,又问了一句:“横江,你真是独孤信师兄的存亡之交?”
横江将书柬翻开扫了几眼,书中笔墨都是虫书,此中大部分笔墨都是罕见字,非常难认,加上语句晦涩难懂,微言大义,禁不住皱了皱眉。
杜明叮咛了几句以后,告别而去。
杜明苦笑道:“那倒不是,不过算我们外院,商定俗成的端方了。”
至于师门的端方,也都是些尊师重道,礼节章程一类,与横江的办事理念并不相悖。
独孤信目光如剑,语气冷然,问道:“那又如何?”
“我问你宣明道场在何方的目标,是想给本身找一个勇往直前的来由,你呢?”
杜明略一沉吟,朝站在独孤信身边的横江看了一眼,说道:“藏书楼了的书吏,都是每年书吏考举的前几名。”
“容我细心观之……书中写是炼器之法,记录着如何炼制一件名叫‘众妙之相’的宝贝。不过书中笔墨罕见,字句非常通俗,以我对虫书的研讨,起码也需数月时候,才气将之开端翻译出来。”
一夜大雨以后的凌晨,青山如洗,白云如画。
“藏书楼?”
因而,当横江说独孤信没法飞翔的时候,独孤信脚下生出一道剑光,身形腾空而起,追到了横江身边,再伸手一抓,将横江拽到了剑光上面。
“等我?”
中土帝国有一本《帝国志》,发行天下。
“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