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熙攘声停歇,马车内,老阁主微微苦笑,心道这千易道人还是老脾气不改,纵是面对这般声讨阵仗,仍然要等我下了马车才肯说话。
而随后,跟他同舍的十七师兄欧阳宽也蹭了过来,大抵是碍于场合特别,他明天话特别的少,凑过来以后,只是说了句没事的,便不再言语,只是沉默的持续往前走。
白牧云走在三位长辈身后,步子看似慎重,心境却已经开端到处乱飞。
在千易道人的身后,还跟着百玄道人和十方道人,而在他们身后,白牧云破天荒的走在了大师兄等人的前面,启事无他,本日之事因他而起,老阁首要找的人也是白牧云无疑。
至于魔宗,不听中原各派号令,当然更谈不上恭敬。
抢先那人,身着大红色道袍,身高八尺,方面剑眉,须发吵嘴稠浊,看上去模糊然有豪放之气,此人便是天机观观主,千易道人。
白牧云听了此话,顿时感觉又好气又好笑,瞧欧阳宽那模样,面沉似水,法度沉重,仿佛是来这里送命囚的一样,虽说本身这回在灾害逃,但在师父的关照下也不至于直接被那白马阁的老头一剑当众戳死吧!
他昂首望了望天,气候很好,但他却觉有些透不过气。
跟着老阁主大手一挥,两名白马阁弟子别离将那封假的密函和余良的供词送到了千易道人面前。
但是老阁主并没有下车,这是灵修殿几百年前立下的端方,凡是白马阁打出红顶白旗幡到某一门派发兵问罪,该门派掌门都必须下山相迎。
看着千易道人,老阁主缓缓站定,扬声说道:“好久不见。”
一旁服侍的白马阁弟子赶紧上前搀扶,老阁主手上住着一根拐杖,细细看去,方知那拐杖本是一只形状奇特的断剑。他长眉斑白微垂,眸光却敞亮锋利。
白马阁本身自不必说,专司修行界科罚大事。
“好啦,好啦,没事的。”
马车的四周是一个个白马阁的白衣修士,白衣修士以后是数千骑大鲁国马队,四周围拢着各个门派弟子,再远些便是围观百姓和那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
千易道人一变态态的没有禁止二师弟,他沉默的看着老阁主,眸中透着一股通俗的意味。百玄道人此时更是放肆,自家观主师兄都不说话,他又怎会害怕,赶紧接着说道:“端方法度自是有的,可你仪仗大权擅作定夺,莫非亦在端方法度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