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焘真君神采青了好久,见谢辞心志果断,只得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我同你一起留下,另派人将他们送归去便是。”
在充州宁城以南,已经全数落入魔修的手中。幸得前辈高人在宁城布下阵法,才堪堪禁止了魔宗的法度。不过魔修却不但仅只是一道法阵就能禁止的,每日都有突破防地的魔修与保卫鸿沟的修士厮杀,血流成河,染红了宁城外的清澈小溪。
“谢辞虽是小辈,却也明白大厦将倾,焉有完卵,无法修为地下,只要一身丹术还能略尽微薄之力。还请师叔怜我心中竭诚,允我留下。”谢辞声音果断,一礼倒底,竟未曾起,明显是决计已下。
“不可!”谢辞想也不想的回绝了,如果不至疆场,他怎会晓得,战役是如此的残暴。他又怎会晓得,在多少修士内心,他们是多么酷爱本身的故里。当神土被魔修踩踏,当同胞丧命与魔爪之下,如果还激不出心底的那几份血性,他枉为男人。
禹焘真君闻言一脸忧愁,连番叹了好几口气,才道:“将备用的丹药也分法下去吧。”
不管仙道的战略是甚么,他绝对不能容忍本身临阵脱逃,只为保全本身的性命,将别人推到獠牙之下。
充州,仙魔之战。
禹焘真君敲响一间石门,不就,室内火焰燃烧,一脸倦容的谢辞走了出来。他面色有些惨白,不过周身实在却更刚毅了几分,剑眉夺目,带着几分铁血,纵使身穿一声深蓝色的绣纹长袍,也窜改不了他眉眼之间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