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赤烺眼中寒芒一闪,对着皇甫鸢说道:“宗主是说,现在的我们,是作为钓饵的弃卒?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还在此处卖力,比及拼尽了狰妖宗,我们也就没有留下的代价了。”
水曼纱的双眸,水遮雾绕地,媚意泛动。
水曼纱咯咯一笑,说道:“吴师弟你着甚么急,我信赖,郎君必然早有筹算,是不是呀,我的郎君?”
吴赤烺微微一笑,说道:“宗主放心,这个部属早有安排,部属已知会了一些绝对虔诚的弟子,只等宗主您一声令下,不管是搏命厮杀,还是跟从前去瞿尧部,全数都绝无二话。”
如许又过了半晌,水曼纱终究从皇甫鸢的怀里走下,站立在皇甫鸢的身边,开口说道:“郎君,吴师弟说得不无事理,我们该当早作筹算,妾身觉得,那位族中大人所说的话,多不成信。”
吴赤烺闻言,倒是不惊不慌,反而淡淡一笑说道:“宗主贤明,我的这点心机天然是瞒不过宗主的,至于族里,宗主您感觉,他们真的会让我们归去吗?”
“宗主,遵循族中大人的要求,我们已经出动了宗内统统的力量,目前为止,已是死伤过半,再这么下去,恐怕会伤亡殆尽啊,宗主,我们是否需求留个背工?”
皇甫鸢哼了一声,冷声说道:“赤烺,此前青国的北峰秘境之事,你跟那瞿尧部来往得很紧密吧,荒朔边疆的瞿尧部,就是你预留的背工,我说的对吗?”
皇甫鸢忽地一笑,说道:“赤烺,你自幼便跟从着我,到现在已一百余年,你的才气我是信得过的,退下吧,再派出一部分弟子,袭扰青国各处,就让那犬妖亲身选人吧,其他的,你可自行考虑措置。”
皇甫鸢的双手肆意地在水曼纱的身上游走揉捏着,惹得水曼纱娇笑连连,半露的雪峰跟着水曼纱的娇笑一颤一抖的,皇甫鸢的眼眸蓝光闪闪,嘴角轻笑不已。
说完,吴赤烺看着盘坐在一块绿光莹莹的大玉石上的男人,男人初看像是中年,可再细心一看,又似青年,但眼角又有些许光阴的细纹,看不逼真。
吴赤烺连宣称是。
但是吴赤烺和水曼纱都没有发觉到的是,皇甫鸢的眼眸深处,有一缕充满杀机的寒芒缓慢闪过。
皇甫鸢看了吴赤烺一眼,又高低扫视了一会水曼纱,终究冷声说道:“宗内妖丹期的老祖早已回归本族,留下我们这些人在这里,不计伤亡地厮杀,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