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风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明月心中一慌,赶紧小声地解释道:“昨夜我没睡觉,一向在想如何参悟修仙法门,成为一名神仙来着,一晚没睡,早上到现在一向犯困,刚才实在没撑住,就打了个盹。”
清风大怒,但碍于殿内神仙的原因,只敢尽量抬高声音喝了一声。
清风瘪了瘪嘴,仿佛是感觉有些委曲,但终究甚么也没说,只深深躬身道:“弟子知错。”
“哎呦!你干什……呜……呜呜……”
听到紫袍道人的称呼,方南有些奇特地看了看他,脑海中略一回想,这才想起此人来,顿时轻笑一声道:‘如何,数年不见,安师侄还是威风不减涓滴啊,此次如何没把鄙人当作血魔坛之人抓起来了?’
“师伯?你们俩个臭小子也晓得我是你们师伯?”紫袍道人约莫三四十岁,面色白净,长髯如墨,自有一股出尘的气度,现在目光冷峻,在两人的身上一掠而过,寒声道:“之前我是如何叮咛的?都当耳旁风去了是也不是?如果冲撞了仙师大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小子是如何死的!”
未了他忽而反应过来,仓猝昂首,望着紫袍道人的眼睛道:“师伯曲解了,方才只要师侄犯痴睡着了,清风可一向未曾睡过半分的,如果师伯要惩办的话,还请只惩罚明月一人。”
清风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后,就自顾自地转过身去,拂尘一挥,横执在胸,眼观鼻鼻观心,明显不想理睬他了。
看着二人噤若寒蝉的模样,紫袍道人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一捋长髯,淡淡道:“道童清风,不听长辈叮咛,不劝戒同门,罚去面壁一月,手抄太清道藏十遍。道童明月,擅离首要职守,违背清规戒律,罚去杂物院听候,若再有差池,逐出道观!”
“好好站着,等殿内的仙师散了,再本身去戒律房领了奖惩。”
明月神情一滞,目光垂垂明朗起来,明显这才复苏。先是谨慎翼翼地转头看了看灵官殿口,见没甚么动静后,才舒了口气,渐渐把清风的手从本身嘴边移了开来。
“师……师叔谈笑了……”
“哦?是么。”
“这……”
此言一出,两名小道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起来!
一边的明月明显是吓得傻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瞥见清风躬身,这才也仓猝一拜,连声道:“弟子知错!弟子知错!”
但是同为少年人的明月眼皮连动都未动一下,小呼噜还是打的极其苦涩。
“安……安师伯……”
“阿谁……清风你别活力嘛,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明月这回甚么都不敢说了,恐怕言语不当又触怒了这位在观内声望极高的安师伯,只能垂着头诺诺回声。
“明月!”
紫袍道人冷哼一声,面无神采隧道:“像你们这些新入门的道童,常常会抱着一些异想天开的设法,现在竟然会有半夜修仙,白日轮值犯困的败类呈现。修仙之道难于登天,非有灵根彗性者纵盘桓千遍仍然不得法门,老夫年过四十尚且不敢期望,岂能是你等小辈能够妄图的?”
呼……
冷冷扫了眼二人后,紫袍道人回身便欲拜别,但下一刻,他就身材一僵地愣在了原地,脚根下认识地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隧道:“方……方师叔,您……您老如何出来了?”
明月生的脸孔清秀,现在小脸一苦,呐呐半天,刚想再多说两句,倒是听得一道不含任何豪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修仙?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说的出来的话,可否让贫道再听一遍啊?”
紫袍道人鬓角盗汗顿时就下来了,忙不迭地解释道:“这两个小东西轮值时不消心,长辈是怕他们开罪了殿里的几位前辈,恨铁不成钢之下,才出言经验的,那里是甚么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