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青嘻嘻笑道:“就是这个大实话,传闻镇北王劈面打脸……说看不上那丫头,以是那丫头现在在家里寻死觅活的呢。哈,如果是我,我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西闲听她越说越混,便不去理睬,只冷静地低头做针织。于青青才问道:“昨儿夫人可把曹家的事跟老爷说了?不知老爷是个甚么事理?”
苏舒燕拢着她的肩膀,渐渐把调笑神情收了,端庄说道:“姐姐,我三哥是真的故意,朱雀街那件过后,一向惦记取你的好呢,总对我念着说要谢你,他在外头走了不知多少处所,才选了这两样可心的东西,还担忧你不喜好、不肯收呢。”
于青青望着她,内心不快,但今非昔比,现在却不敢肆意获咎,刚好闻声正房里有声响,于氏起家道:“像是夫人醒了,我去探探。”
于青青重新到脚打量了一会儿西闲,却见肤白如雪,黛眉含翠,实在是个绝好的美人坯子。于氏心中暗叹:“偏这小贱人有当少奶奶的福分。”
杨夫人见他神情慎重,便问原因,林御史哼道:“你们在家里,天然是不晓得的,先前有人告密曹郎中有贪墨之举,现在御史台正动手查理此事。在这个时候他们家来提亲……我看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西闲正拈了针,听了这句,手一颤,便扎破了指尖。她忙咬停止指吮血,又忙问:“嫂子这话从何提及,我不明白。”
何况这是私底下通报东西,如果是苏舒燕给的倒是无妨,但是苏霁卿给的,那就有些不好听了。
西闲点头:“我不晓得。”
西闲虽有几样金饰,却都是杨夫人昔日的旧物, 很少新添的, 现在见了这两样精美东西,不由看呆了。
外埠人在京内为官,若想要繁华发财,一来要有些捞财的傍门,二来便是要身在个有油水的衙门,林御史两样都不沾,且也不屑如此,因而这么多年来,也始终只是个穷酸罢了。
现在没有动静,西闲担忧之余,却又略松了口气,只是苏舒燕也一向没来,倒不知究竟如何。
西闲扶着桌子,咳嗽个不断。她的面前呈现苏舒燕先前那样欢天喜地的模样,现在也几近能设想她蒙受打击后的痛苦。
林御史不觉得然:“那又如何,曹家的民气术不正,如果允了亲,不但祸害西闲,更连我们家都要祸害了,东来耳根软,眼界又窄,他日我定要说说他。”
西闲想分辩,转念一想又罢了。
只要中间的耳房里有些许动静。
杨夫人道:“那……就算不是曹家,女儿的毕生也该好好深思深思了,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半晌才反应过来:“这、这是如何说?给我的?”
何况……评心而论,西闲生得实在不错,别看苏舒燕从小锦衣玉食,打扮的也新奇时髦,但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素面布衣的西闲却总能轻而易举地吸惹人的目光。
苏舒燕吐舌,便也悄悄地笑道:“不叫我说,那你如何就想起是我三哥给你的呢?若不是内心挂念又怎能想到,哼,你这是只需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西闲早晓得她的为人,听她说出这些来,只得对付:“嫂子说那里话,有道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何况我也没觉着甚么苦,反正都风俗了。”
苏舒燕嘻嘻笑道:“那里是大话了, 明显是好话, 人家操心着力地给你买了这好东西来,你却不承情不成?”
当夜,林御史返来,杨夫人马上把曹家派人提亲之事奉告,又问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