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倚在窗台上,歪着头用小指将鬓角的披发勾到耳后,道:“这么急,难不成怕人抢了你的东西?”
余瑶把蛇蜕放回他手中,拉起他的衣衿擦了擦手,抬到面前看了会,又擦了一遍,这才伸出双臂环住他的后腰,脸靠在他肩头,感受着这个男人的体温。
“你我又有甚么别离,留着,养熟了也是个伴。”
张观峰“咝咝咝”倒抽着寒气,一忽儿轻一忽儿响,让人听了觉得是牙疼。他一贯自发与柳阙在伯仲之间,纵使不及,相差也有限,只是看了他在赌局中把持剑气的伎俩,备受打击,本来那点底气飞到了九霄云外。
余瑶双手合什,指尖抵住下颌,想了想,道:“我不要,身边养一条蛇游来游去,膈应的慌,有机遇的话,找一头灵猫灵狐吧。”
东方透出些许白光,长夜畴昔,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欢乐有人忧,世人各自散去,温汤谷空荡荡的,规复了昔日的安宁。紫阳道人背动手站在胡杨老树下,看着一个个身影消逝在苍茫群山间,面色如水,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