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蔡恪都不清楚错金玉球中藏了甚么。
猛兽出笼,势不成挡。
不过,他够强,够狠,把本身的上风阐扬得淋漓尽致,那是从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气力,不容小觑。
夜深人静,月华洁白,第二轮第三场,也是最后一场赌局,御剑宗柳阙,对毒剑宗蔡恪,飞羽宗的魏羝轮空。
固然输给了魏十七,但寇玉城并不泄气,也无愤激,贰心中清楚,若非前一轮赌局耗损过大,他还是能稳稳压抑魏十七,立于不败之地,敌手毕竟没有冲破剑气关,真元修为的差异,不是靠战法能够弥补的。
阴阳鱼双双游转,电光石火之际,他被及时挪移出太极图,剑鸣嘎然间断,蓝芒消逝,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窟,深不见底。
褚戈眼力不凡,早看出这一站寇玉城是强弩之末,稍嫌保守,魏十七抓住机遇,出其不料,先以搜魂术和剑丸扰乱他的心神,趁机埋下杀招,以后发挥“鬼影步”,接连三棒将寇玉城夯入土中,真元外放,诱使他催动剑气,成果忽视了从天而降的必杀之剑。
柳阙拜在莫安川莫长老门下,其师陨落于太一宗楚天佑的定海珠下,柳阙名义上是御剑宗二代弟子,实则由莫安川亲身指导他修炼青冥诀,他为人低调,不若褚戈、杜默资质过人,但胜在脾气沉稳刚毅,一步一个足迹,按部就班冲破御剑关,剑芒关,剑气关,走得极其结壮,深得莫安川看重。
魏十七以弱击强,寇玉城虽败犹荣,浦尾生看了他连战二场,大笑而去,心中很有些烦恼。寇玉城之强,出乎他料想以外,门下弟子无一人能与之比拟,如此良才,竟然白白推给别人,他俄然感觉,桀骜不驯,沉默寡言,这又有何妨,只要出自他浦尾生门下,即便有再多的弊端,也都能够忍耐。
他将蛇蜕移至魏十七名下,心道:“三面佛,玉角,银光鼎,他倒是赢了个钵满盆满,不过也难怪,运气好,气力够,也该轮到御剑宗出一回风头了!”
第二轮第二场赌局结束,魏十七挑寇玉城,魏十七胜,寇玉城败。寇玉城名下有两件彩头,魏十七要了蛇蜕,杜默深深望了他一眼,心念微转,便猜到是他那不成器的门徒在余瑶跟前露了口风,他那口无遮拦的弊端,不知甚么时候才气改掉!
只是现在烦恼,已经太迟了。
藏雪剑缓慢扭转,自高空堕下,蓝芒映犯境玉城眼眸,刺得贰心底冰冷,身躯和灵魂,仿佛被这一剑钉死,灭亡的手悄悄抚过后颈,毛骨悚然。
朴天卫哂笑道:“输了就是输了,寇玉城连战二人,当然亏损,只是你觉得魏十七手腕尽出,再无底牌了?”
环环相扣,胜得过分幸运,褚戈看不出他另有甚么埋没的手腕,按常理猜测,也没有坦白的需求。
蔡恪持断水剑,迈开大步上前,行动垂垂加快,哒哒哒哒,势如奔马,每踏上一步,断水剑便亮上一分,一道剑气在剑脊中左冲右突,仿佛困于囚笼的猛兽,狂躁不安。
蓝莹莹的剑丸从地下升起,一声欢鸣,投入魏十七袖中,阴阳鱼眷恋不去,似有不舍之意。他将铁棒支出剑囊中,向寇玉城遥遥请安,后者挥挥手,铁剑扛在肩头,仰天大笑三声,谁的号召都不打,掉头就走。
这一战,倒是魏十七赢了。
柳阙不等他蓄势到顶峰,双手持九幽阴冥剑,躬身奋力一挥,如同拖着万钧重物,上半身衣衫尽裂,暴露鼓胀的肌肉,表面刀劈斧削,透出几分狰狞之意。
上一轮赌局,蔡恪对上贺毓,相互知根知底,也犯不着搏命相斗,略加比试,便分出胜负。遵循蔡恪的本意,是不肯同室操戈的,但贺毓看了接下来的敌手,御剑宗的石传灯、柳阙,五行宗的寇玉城,飞羽宗的古子蒙,一个个俱是剑气修为,土龙蛇王的妖丹不宜流出毒剑宗,与此落入旁人之手,不如交给蔡恪保管,他表示蔡恪应战本身,蔡恪知他一贯心机周到,此举必有启事,便顺水推舟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