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从怀里取脱手帕,上前给师兄擦汗,踮起脚看他的额头,干清干净,一滴汗都没有。
魏十七抢上半步,伸手将铁棒接住,一股大力涌来,双腿一节节没入山岩中,右臂衣衫化作碎布,片片翻飞,肌肤迸裂,一团团血雾喷出,但是铁棒紧紧握在他手中,如同凝固在空中。
秦贞非常不解,魏十七警告她,这篇补遗来自昆仑,务必守口如瓶,就算卫蓉娘问起,也不能说。秦贞心中凛然,晓得此事干系严峻,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神情甚是敬爱。
“师兄真短长!”她看着各处狼籍,由衷赞道。
二人说了会闲话,魏十七操起铁棒,又练了几趟“疯魔棍法”,怔怔地想了半晌,俄然振臂将铁棒抛向空中。铁棒如车轮般缓慢扭转,化作一团乌光飞向极高处,过了半晌才翻滚下落下。魏十七看都不看一眼,稳稳铛铛伸手接住,手臂涨大一圈,铁棒蓦地静止,纹丝不动。
“熟谙一下棒性。”魏十七深深吸入一口清气,浑身骨节噼啪作响,真元喷涌而出,腰腹腿脚同时发力,再次将铁棒抛出。
魏十七将“疯魔棍法”重新至尾使了数遍,这才收起铁棒,长身而立。剑囊中的乌金矿只剩下一些残渣,铁棒接收了铁精之气,分量极重,平常剑修难挡铁棒一击,即便是切金断玉的飞剑,如果被铁棒击实,也难逃断折的厄运。
魏十七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笑道:“你这是卖萌呀!”秦贞眨眨眼,听不懂师兄在说些甚么。
“没事,一点皮外伤。”魏十七神采奕奕,嘴角暴露一丝浅笑,仿佛处理了甚么大困难。
秦贞一步步退后,兀自感觉劲风劈面,利如刀剑。
温养道胎之余,秦贞跟从卫蓉娘修习符箓之术,只是符箓可贵,独一的几张也在几次练习中耗损殆尽。
“师兄,你在做甚么?”
密切了一阵,魏十七动手筹办闲事。他把《合气指玄经》的补遗传授给秦贞,待她记熟无误后,双手一搓,将玉简搓为粉末,洒了一地。
“你没事吧!”秦贞奔上前,一颗心悬在半空,他的手臂鲜血淋漓,触目惊心,急得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魏十七踩灭火堆,伸展一下身材,打了一遍技击拳,举手投足忽快忽慢,断枝落叶纷繁坠下,尚未打仗空中,又缓缓腾起。
没有甚么别的体例,如臂使指,唯手熟耳。
魏十七想了想,取出剩下的那块玄铁塞到她手里,道:“拿着这个,到蓬莱殿去换些符箓。”
魏十七考校师妹的修为,秦贞还在温养道胎,没有开端凝练剑种,她也演练了一套技击拳,中规中矩,她修炼《太一筑基经》已有几分火候,出拳收腿离火之气外逸,颇具能力。
玄铁只要拳头大小,乌不溜秋,动手很重,秦贞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猎奇地问道:“这是甚么?”
秦贞不明就里,魏十七解释道:“她是个聪明人,我不在的时候,你能够跟她走近些,她会照顾一二的。有机遇的话,无妨结识一些同门,没有谁是一小我战役的。”越听越含混,秦贞感觉本身脑筋不敷用,但师兄的话,她牢服膺在了内心。
天气大明,腹中饥馁难忍,魏十七拉着秦贞来到鹰嘴岩上,沿途顺手捕了一头黄猄。秦贞陪他吃了几块烤肉,黄猄肉稍嫌粗糙,不如獐仔细致,不过还能够入口。
“差得远了,真元能发不能收,甚么时候片叶落下不惊,棍法才算臻于大成。”魏十七掂了掂铁棒,没有支出剑囊中,而是提在手里顺手舞动,感受着每一点纤细的窜改。铁棒接收了铁精之气,分量一向在变重,质地也随之产生窜改,他感觉有点陌生,不如何顺手。对于铁额人的马队,这点陌生不成为题目,但是在内门弟子的大比中,碰到倏来倏往的飞剑,能够就是他致命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