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沉默半晌,展颜一笑,道:“弟子献丑了。”他提起拳头,朝着石室内虚虚击出,尽力施为,真元瞬息堆叠了十二层,一条黄龙离拳飞出,飞剑齐齐震鸣,整座石室俄然亮起一道道乌黑的符箓,相互勾连,回环来去,竟是一个庞大的符阵。黄龙在符阵中点头摆尾,绕着石室吼怒一圈,散作无数光点,符阵再次变暗淡,隐没在石下。
世人在庙门外等待,谁都不敢盗偷窥测。闲来无事,魏十七把陈素真叫到一旁,问起遴选飞剑有甚么要诀。
世人低声谈笑着,等了一个多时候,李少屿等四人出了庙门,门徒们迎上前见过师父,各自散去。
杂役孺子进殿去禀报,半晌后引着魏十七来到贺长老清修的静室。
静室中空无长物,只要一块蒲团,天光透过屋顶的明瓦照在蒲团上,喧闹而宁静。
回到薜荔洞中,卫蓉娘调集起弟子,宣布此次大比的成果。
“尝尝看,出一拳,将真元外放。”
魏十七心领神会,谨慎承诺下来。段文焕弄不清此中的道道,心痒难忍,想问,又不敢问,拿眼睛瞥师妹,陈素真朝他摇点头,表示本身也不清楚。
“对了,邓师兄让你明天挑好飞剑后,到五泄瀑去见他,他有话要跟你说。”卫蓉娘记起了甚么,对魏十七说道,“他欠你情面,好好想想要甚么,别被他乱来了!”
魏十七倒也没抱白得一柄好剑的心机,他揣测着带柄短剑返来送给师妹,估摸着她也差未几该凝练剑种了。
贺敬贤将他领至一间石室前,推开厚重的石门,只见三尺见方的青石铺地,其上横七竖八插着十多柄剑,是非款式各别,悄悄等候着出世的一天。
“这里便是仙都派的藏剑园了,历代祖师保藏的飞剑都在园中,此中最着名要数七禽、赤鳞、鸣凤,七禽剑归掌门,鸣凤剑归赵宗轩,剩下一柄赤鳞剑还没有认主,且看你运气如何。”
友情在那边,该说的还是得说。她奉告魏十七,与其说是他挑飞剑,不如说是飞剑挑仆人,他需求做的就是将真元外放,符合的飞剑天然会遥相照应。不过仙都保藏的飞剑实在太少,大多数环境是白跑一趟。好期近便挑不中,也不至于白手而还,贺长老会赠送一柄白藏殿锻造的短剑,品格差劲,但用来练习御剑充足了。
第二轮是掌门的四位亲传弟子捉对比剑,印证这些年来的长进,按例,二代弟子尽数躲避。
“不错,公然留了一手,赵宗轩输得不冤。”贺敬贤点点头,凝神望着石室中的飞剑,等剑鸣声停歇下来,感喟道,“你运气不佳——”
陈素真高低打量着他,心中有些愁闷,让体修去挑一柄飞剑,临时不说能不能挑到符合本身的飞剑,即便运交华盖挑中了,他拿飞剑做甚么?抡圆了膀子砸人吗?
二代弟子中魏十七第一,赵宗轩第二,韩拓第三,谢鹘和段文焕落第。说着,卫蓉娘瞪了门徒一眼,很有恨铁不成钢之意,段文焕苦着脸承认失误,陈素真瞧了瞧师父的神采,在一旁添油加醋,逗得师父没了脾气。
魏十七冷眼旁观,他们师徒的豪情很好,小师妹拜在卫蓉娘门下,他也放心了。
她说了连续串“师兄”,秦贞眨眨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本来师父第一场就输给邓元通,难怪会如此愁闷。
第二日一早,魏十七单独来到长瀛观,穿过庙门,绕过三清殿,踩着划一的条石来到蓬莱殿前。
“要用几成力?”
园子饱经风霜,到处都是光阴留下的陈迹,但打理的很细心,寒冬时节,仍然有松柏长青。
“你且随我来。”贺敬贤分开静室,抢先穿过蓬莱殿,来到西北角一座小门前,推开门出了大殿,沿着草丛间的碎石巷子绕到一个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