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一脚踏在他胯间,道:“我问,你答,不然就踩碎你的小弟弟。”
他又把那阴柔男人的上衣挑开,翻出一些琐细物件,银两,火镰,符箓,刻了“凌霄殿胡安”字样的铜牌,几块硬邦邦的石头,大要有一圈圈红色的纹理,微微凸起,像一只鱼眼,另有一块乌黑的兽皮。
阴柔男人昏倒不醒,临时放在一旁,魏十七先去看那方脸男人,他胸口结健结实吃了一道“火蛇符”,又被踩碎了关键,早已一命呜呼。魏十七在他身上翻了一遍,甚么都没找到,明显已经被搜过身了。
月华轮转镜被盗,许灵官大发雷霆,尽遣门下弟子,四周搜索严渝安的下落。那严渝安修为平平,人却实在机灵,他隐姓埋名混在人群中,一躲就是大半年,许灵官找不到人,只得向楚天佑禀明启事,自领了一个择徒不慎,御徒不严的罪名,楚天佑也不责备他,只是命许灵官尽快找回月华轮转镜,太一宗的宝贝,不能任由其流失在外。
许灵官当即带了门徒亲身下山,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也是机遇刚巧,严渝安感觉风头已经畴昔了,解缆往东海而去,意欲投奔碧萝派,谋一个出身,成果露了行迹,被胡安等一干凌霄殿的弟子截住,苦战之下,严渝安负伤逃遁,不知所踪。
他来不及细看,把兽皮残片塞进怀里,往那阴柔男人胁下重重踢了几脚,那人吃疼不过,嗟叹着醒转过来,怨毒地望着他,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说些甚么。
余瑶和月华轮转镜不知所踪,毕竟是亲信之患,许灵官遣弟子暗中查访,终究找到云牙宗的几名余孽,他们以田长命为主,联络同门老友欲向太一宗复仇。胡安为师分忧,将他们一一擒下拷问,没甚么成果,田长命幸运逃脱,胡安一起追杀不休,二人穿过蛮骨丛林,深切莽莽昆仑。
太一宗凌霄殿有一名不入流的弟子,姓严,叫严渝安,师从殿主许灵官,辈分上算是胡安的小师弟。他在凌霄殿中迎送打杂,自发资质平淡,又不得师父的欢心,没有出头的日子,便起了邪心,偷走许灵官收藏的一件宝贝,悄悄溜下山,筹算隐姓埋名,等风头畴昔了,再另谋前程。
至于太一宗与云牙宗的恩仇,牵涉到一件失落的宝贝。
那件宝贝是一枚铜镜,唤作月华轮转镜,承接太阴之辉,能将人瞬息传送到万里以外。传闻此镜出自上古炼器大师之手,固然奇怪,也只是件玩物罢了,一个月才气动用一回,还必须在满月之夜的子时前后,限定太多,不堪大用。许灵官问楚天佑讨来月华轮转镜,乃是作为凌霄殿一脉传承的宗器信物,平时供在阁房中,只要在宗门议事的大日子才佩于腰间,以示殿主身份。
太一宗自夸为道指正统,分符修器修两支,宗门内有十余名元婴修士坐镇,掌门潘乘年更是渡劫期的大修士,有通天彻地之能,不过他长年在鹤唳峰闭关修炼,不问世事,太一宗由他的师兄楚天佑执掌,潘乘年只在宗门碰到大事时,才出关过问一二。
小弟弟?那阴柔男人一开端没听明白,幸亏他悟性不错,立即反应过来,浑身一激灵,赶紧点头。他也是个没骨气的人,远不如死去的阿谁方脸男人,魏十七还没踩下去,就竹筒倒豆子,甚么都说了出来。
许灵官狂怒之下,动用“三尸拘魂符”,驱动食尸藤妖,把七榛山围得水泄不通,云牙宗高低三百余口被食尸藤绞杀,只要寥寥数人逃得性命,七榛山变成一片鸟兽绝迹的死地。
本来那阴柔男人是太一宗凌霄殿的弟子胡安,方脸男人的确是云牙宗的余孽,叫田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