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来前辈晓得他们来过。”
“安魂香代价不菲,全部昆仑山也找不出几根,华侈掉可惜了,这颗安魂珠就送给你吧,说不定会有效。”
白蛇精没有睡去,她悄悄坐在泉眼边,五指纤纤,把玩着一颗青色的珠子。
“可曾找到阴阳岭的石碑?”
魏十七也不坦白,把觅地修炼的心机说了几句,白蛇精不置可否,仿佛也不反对。
魏十七心道,本来从始至终,白蛇精都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只是不说破罢了,若没有本身插手,想必她会悄悄等孙、商二人呈现,然后收了安魂香,小小惩戒一下,放他们分开。他道一声谢,将安魂珠收好,摸索着问道:“我听平渊派的孙二狗说,前辈在镇妖塔立下重誓,为昆仑镇守接天岭八百年,不伤害任何一名修士,可有此事?”
“是。”这是分身其美的功德,正中魏十七下怀。
魏十七爬上山崖,一起朝洞窟深处行去,四壁湿漉漉滴着水,雾气浓厚,氛围中还残留着一点安魂香的气味,似檀非檀,很怪。弯弯折折走了一阵,面前豁然开畅,只见一眼温泉汩汩泛着水花,石壁上长满了不着名的花草,天光从洞顶的洞穴照出去,构成一条条光柱,水雾缠绕,如梦如幻。
“去过,只跟人面鸠交过手,打杀过几头,就退了归去。鬼门渊过分凶恶,以我现在的气力,还不敷以自保。”
“那头人面鸠明显被人把持,如何会俄然失控的?”
几句话道出了无数秘辛,阴阳岭,鬼门渊,镇妖塔,接天岭,仿佛有一条若隐若现的人缘线,将这几到处所串在一起。
魏十七躬身施礼,徐行退了出去。
白蛇精坐在温泉边,伸手悄悄拨弄着泉水,心潮起伏,那些沉浸在心底的旧事,一件件历历在目,就像产生在昨日。这么多年畴昔了,旧事并不如烟。
“那些妖物一开端只在昆仑山出没,垂垂南下西泯江,东迁蛮骨丛林,为了防治它们扰乱人间,昆仑祖师从镇妖塔中遴选了四名脾气平和的妖族,种心蛊,发誓词,以妖王之名镇守接天岭,收拢束缚妖物,为旁支七派看管‘猎场’,如果八百年安然无事,便可重获自在,尊为昆仑长老,在流石峰后山潜修。这是分开镇妖塔的独一机遇。”
“只见到一块,传闻阴阳岭的石碑有四十块,遍及鬼门渊高低。”
这一句话勾起白蛇精的苦衷,她怔怔入迷,过了很久才道:“不错,接天岭四大妖王都立下誓词,为昆仑镇守接天岭,不然的话,昆仑派又怎肯放我们出镇妖塔。”
魏十七心道:“孙二狗敢打蛇卵的主张,恐怕是看准了这一点,不然的话,戚都怎肯让他冒险。不过这件事被我搅黄了,算是把平渊派获咎狠了。”
“这个……很难说,也许是孙二狗修炼功法不精,也许是人面鸠灵魂过分刁悍……”魏十七也拿捏不准。
“你又回这里来做甚么?”
她意兴阑珊,俄然记起魏十七对那孙二狗说,等冬猎结束,去鬼门渊捉人面鸠赔他,随口问道:“你去过鬼门渊?”
白蛇精懒洋洋道:“好,那就如许,你且去吧。”
魏十七想了想,道:“应当跟我无关,之前跟那头人面鸠照过面,没有甚么非常。”
“洞外那两小我走了?”
“平渊派那两个弟子贼心不死,保不定甚么时候再摸返来,我懒得对付,你就留在这里修炼,趁便把他们都打发了吧。”
“见过前辈。”魏十七重视到青色并非珠子的本质,而是有一团浓烈的青烟锁在珠子里,氤氲流转,明显安魂香披发的青烟被她发挥神通,收在了珠子里,并未阐扬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