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木剑对铁剑,仿佛落鄙人风,但秋鸿剑和桃木镇元剑都不是凡品,难分高低,对浦、俞二人来讲,修为、剑诀、应变才是这一场赌局的关头。
司徒空道:“那几头‘骡子’不都炼本钱命飞剑了嘛!”他的徒孙关沧海被姜永寿硬生生挫败,成果便宜了阿谁叫魏十七的小子,心中很有些不悦,再加上辈分摆在那边,倚老卖老,出言毫不粉饰讽刺之意。
莫安川微微皱起眉头,道:“少安毋躁,给五行宗留点面子吧,看细心,秋鸿剑随心而动,浦羽炼本钱命飞剑,很不轻易了。”
昆仑嫡派弟子修剑,以御剑术为本,达到“心剑合一,运转圆通”的境地后,再择定一门剑诀,由易到难,顺次修炼剑芒、剑气、剑丝、剑灵,俞右桓的烛阴诀已很有火候,剑芒吞吐到尺半开外,摧枯拉朽,极难抵抗。浦羽身在局中,体味更深,对方催动剑芒安闲不迫,仿佛犹不足力,贰心生怯意,不敢御剑力敌,当下肩头微晃,秋鸿剑如影随形收至身前,御剑飞起,遁藏到一旁。
司徒空自知讲错,下认识瞥了紫阳道人一眼,目光投向浦、俞二人,老诚恳实观战。他虽是紫阳道人的师叔,对这个师侄却实在忌讳,当年剿除五刖宗鲲鹏宗那一夜,他亲眼目睹紫阳道人的手腕,那一手“化剑为丝”的神通,无人能挡其一击。
俞右桓一击不中,顺势回转桃木镇元剑,剑芒划出一道弧形,朝浦羽拦腰斩去。浦羽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仍然不敢欺近身去,他一味御剑游弋,谨慎地保持间隔。
丁原微一错愕,细看了几眼,道:“洗练本命飞剑是鲲鹏宗留下的法门吧,传闻有伤天和,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炼成了。”
岁末赌局第一场,五行宗浦羽,青冥诀,秋鸿剑,对飞羽宗俞右桓,烛阴诀,桃木镇元剑。
莫安川神采一沉,道:“师弟,慎言!”
这么多年畴昔了,他的修为又到了何种程度?剑灵?还是更进一步?
秋鸿剑以锋利见长,俞右桓久有耳闻,当下率先脱手,灌注真元催动剑诀,桃木镇元剑亮起无数细若游丝的纹理,作飞禽走兽之形,明灭隐现,紧接着,剑尖射出一道淡金色的剑芒,吞吐不定,朝浦羽当头落去。
浦尾生摇点头,对儿子的应对并不对劲,在他看来,剑芒当然难以抵挡,也并非没有可乘之机,御剑的同时催动剑芒,必将影响飞剑的灵动,桃木镇元剑本不已迅捷见长,浦羽只要平静一些,待飞剑近身后再行遁藏,转而御剑反击,一定不能占得上风。俞右桓当然经历不敷老练,浦羽也显得稚嫩,二人都贫乏存亡一线的拼斗,在故意人看来,这场比剑有如儿戏。
血祭之术有伤天和,浦尾生决定统统罪孽由他一力承担,浦羽完整被蒙在鼓里,他只当本身发了几场荒唐的春梦。三年以后,他顺从父命,闭关将秋鸿剑炼为本命飞剑,直到比来才破关而出,此次岁末赌局,他意气风发,正筹算试一试秋鸿剑的能力,为父亲争口气。
血祭的关头在于“血池”,人身精血有限,喷个十口八口已是极限,为此浦尾生异想天开,决意让儿子与妖物诞下子嗣,取其繁衍浩繁、三岁而熟、血脉畅旺等诸多好处,搏斗一空,供血祭洗练飞剑。
秦子介道:“俞右桓用心两用,剑芒拖累了飞剑,张重阳没教好,剑芒……不是这么用的。”
周戟凝神看了半晌,感觉猜疑不解,低声问师父:“桃木镇元剑仿佛失之呆滞,这是何故?”
御剑宗长老司徒空冷不丁哼了一声,“五行宗飞羽宗都没人了吗,这类货品也派出来献丑!”